江妤早早起身梳妆打扮,穿上了最喜爱的衣裙,坐在镜子面前,一脸苦恼。
“春夏,你说我今日梳什么样的发髻。”
“小姐,梳随云髻吧,在插上您最喜欢的这支梅花玉钗。”
梳子在发梢一顿,江妤冷了脸色,从镜子中看到秋冬那张令人生厌的脸。
“你怎么进来了?春夏呢。”
秋冬扑通跪在地上,头在地上发出沉闷声音,不一会儿额头便红了。
“小姐,求求你,调我回来吧,那洗衣房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你这话说的,你待不得,那洗衣房的老妈妈们可是干了一辈子,怎么你比她们金贵?”
秋冬慌了神:“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我愚笨,求小姐看在我打小在你身边伺候的份上,给我留在您身边的机会。”
“你可不愚笨,今日就是哄骗春夏放你进来的吧。”
江妤冷笑一声,上一世就是这个“愚笨”的柳秋冬爬到了她的头上作威作福,她只恨自己没有早点看透身边人的狼子野心。
“小姐,即使您不要我了,您也要让秋冬死得明白,我到底做错什么了。”
江妤转过身,端详跪在地上的人,秋冬被她的眼神盯得有些心虚低下了头。
“呵,还用我说吗?”江妤嘲讽一笑,“你自己都心虚了,回去吧,什么时候把心甘情愿能自称奴婢,也许我会对你网开一面。”
江妤提着裙子起身打开门,门口是低头自知犯错的春夏,江妤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轻声呵斥:“还不进来给我梳头,再有下次罚你三天别进食。”
“啊,三天,奴婢会饿死。”
主仆二人越过秋冬,有说有笑走到了梳妆台前。
秋冬扶着酸痛的膝盖,一跷一拐走出房间。
“小姐,秋冬她到底做错了什么,我看她知道错了。”
江妤的头发散开,春夏拿起梳子为她梳妆。
犯了什么错?上辈子派人将你乱棍打死,江妤无奈叹了一口气,无法告知春夏这个傻丫头真相,只能警告她下不为例。
“离她远点,她不安分。”
春夏不解,以前小姐很喜欢秋冬,怎么如今态发生了这么大变化,现在小姐的性格也跟以前不一样,好像愁心事很多,还能未卜先知。
“快点,哥哥马上就回来了。”江妤催促道。
“哦。”春夏停止了瞎想,小姐开心就好。
江家大门
江妤搀着母亲站在门前翘首以盼,脸上堆着笑意和激动。
“又不是没见过你哥哥,你怎么这么兴奋。”
“这次哥哥跟随太子离家好久了,人家想他了。”
江夫人一脸嫌弃:“才不过月余,你是想他给你带的新鲜玩意了吧。”
“母亲,您就不要拆穿我嘛,我只恨自己不是男儿身,要不我也可以和哥哥他们一起走南闯北。”
“还好你不是男人身,成天都不见你身影。”江夫人笑嗔。
江妤及时闭上了嘴,近日她往外跑得勤了些,还好父亲不在家,要不免不了责怪。
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
江扬端坐在一匹黑棕骏马上,身着白衣黑腰带,衣袍随风扬起,身姿挺拔,发髻高高束起,眉眼间坚毅凌厉,薄唇在看到门前的人时,微微扬起。
“母亲,我回来了。”
江扬下马行礼,江夫人扶起他的手臂,眼里含笑。
“快进家,这一路受苦了吧。”
“母亲,不碍事。”
江妤眼眶红了一圈,鼻头发酸,她对上哥哥乌黑深邃的眼眸,眼泪便止不住往下流。
江扬愣了一下,随即笑弯了唇:“这还没进门,就跟我开始撒娇了,放心,给你带了好玩的。”
江妤上前抱住江扬的腰,低声哭泣。上一世哥哥被斩首的样子清晰印在脑海里,现在哥哥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她怎能不心痛落泪。
“这是怎么了?我才离开了一个月,咱家怎么出了一个爱哭鬼,是不是谁欺负你了。告诉哥哥,我替你去揍他。”
江扬轻拍着江妤的后背,有些不知所措,他从小到大最怕江妤哭了。
江夫人上前轻劝:“好了,有什么事情先进屋再说,你哥哥也累了。”
江妤哭花了眼,挽上江扬的手臂不松开,江扬拿她没有办法,三人一同进了家。
晚上,吃罢晚饭,江妤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