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衣衣感觉自己一着不慎上错了贼船。
“那个叶战骁可抠了,我陪他去家里一次就给我三百块钱,出场费都不够。”
江依然噗嗤笑起来:“你这个人真是有意思,你缺那两个钱花?”
“我不缺钱,可是我们之间说好的,不能言而无信吧?再说,我有钱那是我爸妈的,又不是我的,我和他明明讲的清清楚楚的,还以为钓到了有钱人,没有想到是个吝啬鬼。”盘衣衣后悔死了。
江依然无语。
“我告诉你,男人喜欢不喜欢你,就看他舍不舍得给你花钱。真的!”
盘衣衣的观点就是男人肯花钱就是喜欢。
江依然也是醉了,只是笑笑。
“别不相信我江依然,真的。如果一个男人钱都舍不得给你花,你说什么是爱?”
“好了,画画!”
盘衣衣才认真的作画。
中午的时候,程景天打电话喊她出来吃饭。
程景天带她去附近新开的一家西餐厅吃饭。
氛围很浪漫,可是江依然还是不开心。
“江依然,你是不是心里又有不痛快了?”
“嗯,因为我想和你领证。”
这个证梗在江依然的心上了。
“证我们是会领的,但不是现在。”他现在真的不能和他领证。
“好吧,程景天,我听你的。”
江依然不说话了。
程景天叹口气:“如果你开心,我也不会开心。但是这个证现在不能领,江依然,相信我,我是爱你的。”
江依然抬眼望着他,许久才点点头:“好,我相信你。”
画展开始了,江依然陪着翁同越一块参加画展。
进展厅的时候,突然融进来一群人,差点就把翁同越的轮椅给撞翻了,幸亏江依然眼疾手快的把翁同越给拉住。
“你没事吧?”
翁同越担心江依然受伤,关切的问。
“没事,我没事的。”江依然笑了笑。
推着他走进展厅,从一面长图故事的第一帖开始浏览。
“这个故事你知道发生在什么时候吗?”翁同越凉凉的说。
“不知道。”江依然用心欣赏着故事里的一切,看得出画这份画的人很用心。
“这个故事……”
翁同越迟疑了一下,才慢慢的开口说出曾经的故事。
“一天到晚的就知道玩玩玩玩……”
南方青溪镇一处社区娱乐场所的羽毛球旁边,齐园一把扯住女儿手里的羽毛球拍,扬起手给扔了出去。
齐心颜站着,微微低着头,有些长的刘海遮盖了那双有些冷漠的眼睛。
站在对方位置上的男同学罗鹏,有些不知所措,但是面对齐心然野蛮的妈妈,他不敢多说话,只能眼睁睁看着女人冲齐心颜咆哮。
“我一把屎一把尿的养你,我容易吗?你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啊?一天到晚的和男孩子泡在一起,你要气死我吗?”齐园说着说着,眼泪横流,嚎啕大哭。
齐心颜抬手扯着妈妈就走。
她不想妈妈在大庭广众之下,哭的像个落难者。
齐心颜,16岁,单亲家庭,初中三年级学生,性格孤傲,不太合群,除了同班同学罗鹏外,其他同学不太喜欢和她来往。
这是2000年的春天,没有做完作业就跑出来打羽毛球,被望女成凤的妈妈发现,狠狠的批评了她一顿,不仅如此,齐园强行拉着她去了理发店,剪掉了她留了很久的长刘海,还有那一头长发。
少女内心刚刚浮生的叛逆被深深的打压,为了不听妈妈的咆哮,她乖了一段时间。
“齐心颜,你的信!”
小镇上的独立小院,门外邮递员敲着有些年岁的木板门,每个周末来给这个女孩子送信已经是惯例了。
正在客厅里写作业的齐心颜丢下手里的笔,跑出屋子,拉开门。
签了名字后,她拿着信回屋。
信是她的一位信友写的。
那个时候,网络刚刚起步,但是齐心颜还是喜欢书信交流,她喜欢把自己设想的美好通过笔墨说给他听。
每个周末给他写信成了她最美好的时光。
信友在信上说,他要来她所在的城镇居住了,并且很可能会和她一个学校,为了验证两个人的友谊,他希望自己来的那天,能够看到她。
看完信,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