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姨就帮忙一起将程景天送回他的卧室,而后退出来,回去了。
“累死了!”江依然坐在床边,擦了擦额头的汗,再次拨盘衣衣的号码,居然关机。
不知道要不要给任念宇打个电话,想着她可能因为妈妈生病而焦虑不安的样子,江依然沒再打扰她。
再看程景天,那么健硕的身子趴在松软的大床上,活像一只断了四肢的无尾熊。
好吧,就一夜这样睡没问题,反正大夏天的也不冷。
江依然不管他了,回到自己房间,拿睡衣,放了水,洗了澡,吹干头发,关了卫生间的灯和门,把客厅的灯调到最节能的亮度之后,回房睡觉。
刚躺下就听到隔壁里传出扑腾腾、哗啦啦的响声。
江依然急忙跳起,跑到隔壁看发生了什么。
程景天坐了起来,双手揉着脑袋。
可能是腿太长,起来时扫到床边茶几上放水果的盘子和水杯。
也不知道这个人什么品味,床边要摆放什么茶几,也是醉了。
“我喝水。”他嗓子嘶哑地开口,没有抬头。
江依然急忙下楼找来水杯,接满一杯白开水上楼递给他。
程景天伸出手接过,几口喝下。
灰暗的灯光下,只看到他滚动的喉结松驰着肌肉。
“还要吗?”江依然站一旁,紧张地望着他,也不知道这里的的醒酒茶放哪了。
“对了,醋能解酒。”江依然想着,伸手去拿他握在手里的杯子。
程景天抬起头,眼神熠熠地望着她。
“我再去帮你倒杯水吧。”倒杯解酒的水。
程景天没有松手,扬手将杯子扔了出去,砰地一声摔在门上,碎了一地。
江依然还未从这突发的状态中反应过来,人却被程景天箍在了怀里。
“程景天,我不是念宇!”江依然惊恐地大声叫喊。
似醉非醉的程景天充耳未闻,强悍地将她压向大床,粗鲁地吻住了她的嘴巴。
江依然惊惶中拼命挣扎,却敌不过男人蛮野的力度。她就不明白电视剧里那些女神在遇到这种事情时,哪来的力盖山河的神力?为什么她就挣脱不了身上的男人,筋疲力尽下只能让人为所欲为。
江依然,你这死女人,敢这样对我,你死定了!
一阵嘈杂的铃声打破了江依然的睡容,她猛地坐起来,被单滑落,意外地穿着睡衣。
而屋里己沒有了程景天的影子。
这个浑蛋!揪着睡衣,江依然咬牙切齿,恼恨自己的无能,怎么就给那个浑蛋占了便宜?自己二十五年的纯洁就这么被终结了?她抱着脑袋欲哭无泪,昨天的一切倒带般在脑海里浮现,那么不堪,那么混乱。
天地,她竟然跟程景天上了床?这到底算什么事!
理顺思路,扭头看床头上的闹钟。八点过了,惨了,要迟到了。
她急速跳下床,双腿一软,差点跌倒在地上。她咬着嘴唇,慢慢站起身,瞥见茶几上放着一张便笺。
江依然捡起来,瞬间血液上头,咬碎牙齿,恨破肝肠。
‘江依然,你有种,居然敢给我下药,等着,我倒要看看你还会怎么玩?’
“下药?下什么药?程景天,你知道不知道,我爱了你七年,得到的却是你的冷漠相对。”江依然苦涩地冷声笑了笑,撕碎便笺,返回卧室,拿过手机,转身出来找到手机上程景天的号码,发出信息。
“程景天,药不是我下的,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发过之后,心里一片沦落。
她自认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可为什么心里像堵了几眼火炮,想发又不知道朝那打,好郁闷呀!换作別人,她可以控诉他,可以要求补偿,可他是自己扒心扒肺喜欢的男人。
又是太名誉上的丈夫,她除了打落牙齿往肚里吞,能怎样?
医院门口,程景天下车,快步走向大厅到咨询台询问过之后,径直朝4F4层心血管科走去。
手机震动,他停不来掏出查看,看完江依然的信息一脸抑郁。
这女人比他还开放吗?这种事竟然可以说的这么轻巧。‘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她怎么可以把自己的第一次看的那么无所谓。
江依然,你当我程景天是傻子,玩了套路,还装出一副受害人的模样,太可恶了!
冷然一笑,他愤恨地冲进电梯,周身一股子生人勿近的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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