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瑶好一点以后,就天天往沈萧城这跑。冷瑶倾心沈萧城这事,整个正道派人尽皆知。
盛卿安进门的时候,就看见冷瑶整个人都快贴到沈萧城身上了。
“非礼勿视。”盛卿安心里想着然后快速的退出去还替他们关上了门。这两人大半天的怎么不知道避人呢。
他早就听说冷瑶对沈萧城有意思了,沈萧城却一直说自己对冷瑶绝无男女之情,今天这么一看,也并不是全无吧,盛卿安觉得心里怪怪的,感觉刚才那一幕好像有点刺眼。
沈萧城余光瞥见盛卿安退出去,一时慌张也不顾冷瑶是男是女,大手一拎将人扔了下去。
冷瑶砸到地板上,忍不住哀嚎出声,“我的妈呀。”
盛卿安刚走出去两步,就听见里面传来这动静,心想这两人玩的也太过火了。伤口都还没好,就这么大动作,盛卿安作为医者越想越气,正准备拐回去敲门叮嘱两句,就见沈萧城着急忙慌的推门追了出来,要不是盛卿安反应快,那门差点拍他脸上。
“哥哥,你别误会,我找她来是谈事的。”沈萧城是真的冤枉,他本来就是找冷瑶来是为了问一些事,谁知道这女人直接就扑上来了,还刚好让盛卿安看见。
盛卿安心想,他有什么好误会的。抬眼看见屋内冷瑶正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捂着摔疼了的屁股。“掌门,你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吧。”
这么看,这两人好像确实没勾搭到一块。
“再乱说话,就让你去洪大刀的密室住一个月。”沈萧城这句话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冷瑶一听这话连忙乖巧坐好,“掌门我错了,保证绝对没有下一次。”别开玩笑了,洪大刀的密室,她一个变态都觉得变态,洪大刀喜欢收集漂亮的头骨,他那密室里密密麻麻的都是人头,在那睡一个月,出来就得疯。
沈萧城把盛卿安请进了屋,和冷瑶独处他怕出意外。
“说吧,怎么回事。”沈萧城一边给盛卿安倒茶,一边问道,他找冷瑶来,是要问慈念大师的事。毕竟一切事情算是因他而起。
冷瑶想着怎么样把事情说的不那么复杂,“那个,他是我爹。”这么说应该比较简单明了。
盛卿安坐在一边,刚端起的茶杯遂又放下,毕竟有人突然告诉你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师,和尚是她爹,这事冲击力也不小。
何况一般讲故事不都有个起因经过吗,冷瑶倒好,直接来到了故事的高潮。
沈萧城已经见怪不怪了,他正道派里的这些人,没一个是正常的,就算他们说过年的时候把自己的亲人剁成馅包成饺子上了桌,沈萧城都不会感到一丝意外。
“你把你爹宰了?”沈萧城的问题十分的犀利。倒并不道德。
冷瑶是想宰了他来着,不过她没有,“没有,就是吧,当初有个和尚说他颇有慧根,让他去出家,他就去了,我娘那时候已经怀了我,两人也没成亲,我娘一个弱女子,未婚生子带着我一个拖油瓶,没几年就死了,我前段时间查到了他的身份,就去找他,把我娘因为他如何惨死的事告诉了他,他可能觉得抛妻弃子愧对于我和我娘,然后就自尽了。”
冷瑶简明扼要的把事情说完,然后塞了块糕点进嘴里,味道不错,她吃的心满意足。
亲爹自尽,娘亲早死,冷瑶脸上漠不关己的表情,说出来好像别人的故事。
如果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家庭里,或许就没有现在的毒罗刹了吧。世界万事万物,有因必有果。
“这事你准备如何解决?”沈萧城知道事情的原委,那平息这件事就容易的多,他倒是无所谓,但是背负着可能杀害了慈念大师这莫须有的罪名,难免以后还会有人找冷瑶的事。但这是她的家事,理应由她做主。
盛卿安明白沈萧城为什么会问冷瑶,无非是想问她是否要将真相大白于世,是否要让慈念大师英明尽毁。沈萧城看似无情冷血,但偶尔却还是有温度的。
冷瑶手托着腮,“让人把消息散播出去吧,不是我做的,我可不背这个黑锅,再说还会给掌门惹麻烦,那老头自己做的孽,别以为死了就能躲过。”死,是世上最容易的一件事。
一个从未在自己人生中陪伴过的便宜爹,为什么要为了他的名声,给自己和身边人带来祸端。如果太过善良和烂好心,冷瑶早就不知道死在哪条臭水沟里了。
盛卿安作为旁观者,不论是非,却忽然觉得这正道派里的有些人,活的倒是更自由洒脱。
或许也是因为沈萧城活的通透,他才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