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初春。
迷雾林,医院。
一名大着肚子的少妇躺在床上,此刻正黛眉轻蹙,痛苦地呻吟。稳婆正在帮其接生。
少妇:“啊!痛死我了!”
“啊!…”
稳婆一边为其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一边宽慰:
“夫人不要急,来,听我的,用力——”
…
房门紧闭,门口,一位膀宽腰阔、威猛雄壮的大汉正在焦急地来回踱步。
已经好几个时辰了,少妇还是没有分娩。
旁边坐着一位面容清癯的老者,安慰他:“稍安勿躁,紫菀毕竟是修行之人,生子对她来说并非难事。”
“是,岳父大人。”
言罢便坐了下来。
听着房内妻子痛苦的声音,神色中难掩焦急之色。
又忍不住起身去敲门。
“王大娘,我娘子还没生吗?我也是大夫,让我进去看看行不行?”
房内没人回应,只听见
“用力——”
“啊——”
“喂!王大娘!”
“用力——”
“娘子你怎么样了啊?”
老者见此情景微微一笑,品了口香茗,淡然自若,只是握着茶杯的手在微不可察地颤动。
突然,一道青光从天而降,没有惊动任何人,悄然隐入房内。
房内发出“啊”的一声痛叫,就没有了声息。
一会儿稳婆王大娘从房内连滚带爬地出来了。
“院长!院长!您去看看…夫人她生了个…”
大汉拔腿就往房里跑去。
进房后,只见满屋青雾氤氲,少妇秀发散乱,筋疲力尽地躺在床上。
床上却多了一个挺大的——蛋。
一个青色的蛋!
随后进来的老者也看到了这一幕,大汉和老者还有稳婆三人面面相觑,作声不得。
少妇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虚弱而焦急地问:
“相公,发生什么事了?生了个男孩还是女孩?”
大汉哑然,不知该怎么回答自己的妻子。
突然“咔”的一声,
蛋裂开了一道缝,接着一分为二,向两边分开。
“哇哇哇…”
婴儿的哭声响起。
只见一个男婴正在两个蛋壳间哇哇大哭。
稳婆反应过来,赶忙上前给婴儿擦洗,一边忙活一边嘴里念叨:“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看见……”
老者拍了拍大汉的肩膀,“母子平安就好,其它的都是小事。”
“岳父大人说的是。”
大汉也反应过来,赶忙满头大汗地去照顾妻子。
老者微笑向少妇说道:“紫菀,你好好休息,我去宣布这个好消息,我有外孙了。”说罢便出去了。
少妇点点头,幸福地看着大汉。
……
大汉是迷雾林医院院长——张梦,而老者乃是当今迷雾林掌门——林蒙。
房中,林紫菀一脸担忧地对张梦说道:“相公,我竟然生了一个蛋……”
“娘子勿忧,说不定咱们的儿子将来是个了不起的人物,所以才有此异象。来,看看我们的孩子。”
张梦小心翼翼地把儿子放到林紫菀的怀里。
林紫菀爱怜地看着自己刚刚出世的儿子。
“你好好养身子,不要多想。”张梦的大手紧紧的握住林紫菀的手,
“就算天塌下来,也有为夫给你撑着!”
……
这个小娃下生时青雾氤氲,又是从青色蛋壳中出生,张梦夫妇便为他取名张青。
那两个蛋壳,张梦本想丢掉,可张青一离开蛋壳便会哇哇大哭,晚上睡觉也必须挨着那两个蛋壳。张梦无奈,只好把蛋壳留了下来。
只是那蛋壳的边缘有些锋利,林紫菀便用厚厚的棉布把它包了起来。
三年过去,张青从一个小婴儿渐渐长成了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娃娃,唯一不变的是他每晚必须抱着蛋壳入睡,比对林紫菀这个亲娘还亲。
一日,张梦从山下百草堂回到家,林紫菀早已做好晚饭,在家中等他回来。
小张青看到爹回来,伸出小手,迈开小短腿跑过来,要张梦抱他。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夫妻笑谈间,林紫菀看到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