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突然出现场中。
众人都没看清老者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仿佛他一直就站在这里。
老者面容清癯,脸带怒色,正是掌门林蒙。
二人见到掌门到来,便停止争斗,分开站定。
“咻”“咻”“咻”……
随着衣袂之声,几位须发皆白的长老也随后赶到。
其中一位长老穿一身破烂道袍,腰间系着一个紫金葫芦,矮矮胖胖,惺忪的醉眼下是一个红红的酒糟鼻,正是酒道人甘松。
此人是掌门林蒙的师弟,修为精深,平日里却总是邋里邋遢,饮酒为乐。
酒道人拔开葫芦塞子,喝了一口美酒。
“原来是张院长和林长老啊,大老远的我还以为是谁在放烟花呢。距离岁日还有一段时日,二位这是要提前庆祝吗?”
接着一阵脚步声起,医院众人闻声赶到,看着场中,面面相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林兴微微喘息,惊疑不定。如果不是爹到来,自己已经败在张梦手下。
大周天之境竟被灵气炼体境击败,林兴感觉自己仿佛在做梦一般。
林蒙面带怒气,冷冷环顾。
众人看到掌门发怒,噤若寒蝉,全场顿时鸦雀无声。
林蒙眼光扫到张梦、林兴二人,哼了一声,“你二人随我来。”
话音一落,身形便消失不见。
林兴一咬牙,向冬葵说道:“你们先回去。”
转身便走。
张梦将青龙神枪抛还儿子,也向院外走去。
酒道人看众人还呆立场中,后续闻声赶来的门人却越来越多,便大声赶人:“好了,好了,烟花都放完了,也没什么可看的了,都散了吧。”
烟花?众人不明所以,但见到掌门发怒,谁也不敢多问,依言慢慢散去……
掌门书房内。
林蒙负手而立,桌上蜡烛火光轻微摇曳,映得他脸上神色似乎也在变幻不定。
张梦和林兴两人躬身而立,不敢言语。
“张院长,林长老,好大的威风啊!你二人是想把迷雾林拆了不成!”
听到掌门声色俱厉的怒喝,二人立刻跪伏于地。
“林兴!你为何上门与张梦争斗?”
“爹,是这样的,今日山儿因为一些小事得罪了张青,他便上门把山儿打成重伤,孩儿气不过,所以才上门理论,没想到张院长护犊心切,拒绝让张青给山儿赔礼,所以我们才发生了争执。”
“青儿?张梦,事情是否如林兴所言?”
“启禀掌门,据属下所知,与林长老所言有所出入。”
张梦抬首。
“哦?”
林蒙看了他一眼,“那你说来听听。”
“是,听属下弟子白薇所言,今日林山向她表露爱意,白薇不允,林山便对其进行谩骂。白薇不忿,两人便动起手来…”
“你胡说!山儿怎么会行如此令人不耻之事!”
林兴大声反驳。
“住口!凡事我自有评断,你无需多言。”
林蒙向张梦一摆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是!”
“白薇本事不济,被打伤昏倒。犬子回来看到后气不过,便上门找林山理论,结果两人动起手来,林山不敌,被犬子打伤……”
听到这里林兴又欲再言,林蒙严厉的目光射来,林兴顿时被目光压得低下了头。
“所以林长老才登门问罪,属下本欲赔罪,奈何林长老、冬长老不依不饶,所以属下才和林长老说僵了动起手来。”
林蒙听罢缓缓颔首,面色稍缓。
“你们一人是我儿子,一人是我女婿,本是一家人。往大了说,你们一人是长老,一人是院长,都是迷雾林的柱石人物,修行多年,怎么还如那黄口小儿一般,做意气之争?”
“此事我自会公断,你二人回去吧,切记!不可再妄动,否则我定重罚不饶!”
“是,孩儿(属下)告退。”
林蒙叹了一口气,坐在木椅上,望着烛火沉思。
过了一会,门外响起轻轻的叩门声。
“外公,孙儿张青求见。”
林蒙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这小子,来干吗?
“进来!”
张青推门而进,向林蒙拜倒,“孙儿拜见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