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月蚀霆小心翼翼地伺候着颜苏,颜苏有些贪恋月蚀霆和无难的好,她知道,他们的好是因为她披着桃酥的皮囊。
当了几年的公主,被人捧在手心里呵护,颜苏慢慢的迷失了自己,当要彻底走出公主的光环,颜苏舍不得那些陪在她身边的人。
当颜苏认清事实后,也许接下来的日子会好过些。
明日就是启程之日,无难和月蚀霆做了一桌子好吃的给颜苏,当作饯行。
无难从庭院的老树下挖出一坛酒,月蚀霆站在旁边,“呦,你还有这好东西?”
颜苏坐在摇椅上,“看来有些年头了...”
“这是我父亲还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埋下的酒,等我和无忧成亲时候用的。”
“嚯,陈酿啊...”月蚀霆迫不及待等着无难打开。
颜苏走过来,“你现在拿出来有何用?”
“明天我们就要走了,今晚就喝了它吧...”无难回头望着颜苏。
“这么珍贵的酒,而且...是你父亲留下的遗物,待你成亲之日再拿出来吧。”
无难摇摇头,默默看着酒坛,这就是要留给你的,明天去了凤朝国,不知能否品尝得到。
“喝了它吧...让它变得更有意义。”
颜苏只能点点头,蹲下轻轻打开酒坛,一股醇厚的酒香扑面而来。
“哇,好香啊...”月蚀霆也凑了过去。
三个人蹲在一起看着这坛酒,无难看着温馨的气氛,心中又起了酸楚,这一刻能不能停住。
月蚀霆拿出勺子沾了沾酒,递到颜苏面前,“你尝尝...”
颜苏摇摇头,推到无难面前,“怎么也是无难尝第一口啊...”
“对对对,未来新郎官尝第一口...”
无难板着脸看着月蚀霆,哼了一声。
“快尝吧,难得本大爷伺候你...”
无难摇摇头,浅浅尝了一口,味道清甜,咽进嗓子却莫名的苦楚。
“酥酥,你尝尝...”月蚀霆舀了一大勺。
颜苏皱着眉头,“我酒量不好,这么一大勺,会耍疯的...”
无难拦着月蚀霆,“让她少喝点,对...身体不好...”
“知道了。”月蚀霆想自己喝掉。
颜苏拽住月蚀霆的胳膊,一口气喝光了勺子里的酒,也许这是最后一次和他们在一起畅饮了。
“酥酥...”月蚀霆悬着胳膊没敢动。
颜苏擦了下嘴唇,“我没事,我们去吃饭吧...”颜苏拽着月蚀霆往里走。
月蚀霆点点头,回头看了一眼蹲在树下的无难,无难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
无难盖上酒坛,动作慌乱,他不知要怎样掩盖自己的不知所措,他想把桃酥灌醉,不让她离开这里。
他又不舍得伤害到桃酥肚子里的孩子,就算自己不想承认,可孩子也是桃酥的命啊。
他的灭国之仇,父母惨死之仇还没找月蚀舒和倾世算账,这一切都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孩子搅乱了。
他不知道要怎么办,一边是国仇家恨,一边是自己心爱的女人。
“无难,过来吃饭...”月蚀霆的声音。
“来了。”无难抱着酒坛站了起来,看着父亲栽的老树,夕阳透过树叶,微风吹着树叶沙沙地响,微风吹过无难的脸颊,他不能把桃酥变成另一个不幸的自己,“父亲,对不起...”缓缓地转身。
三个人围着桌子,很热闹,月蚀霆无时无刻吵吵闹闹,颜苏时而捂着耳朵,嫌弃月蚀霆呱噪,时而跟月蚀霆吵吵,无难咯咯笑着给颜苏夹着菜,似乎回到了那一年无忧无虑的时光。
“酥,你尝尝我做的鱼,好吃着呢。”月蚀霆夹了一筷子红烧鱼放在颜苏碗里。
颜苏轻轻夹了一点放进嘴里,月蚀霆不乐意了,“怎么个意思...”
味道出乎意料的好,颜苏大口吃起来,“好吃...”
“是吧,比你做的好吃多了吧...”
颜苏停下筷子,瞪着月蚀霆。
月蚀霆尴尬的笑着,“我没别的意思...你看你又想多了。”
无难憋住不笑,“他没别的意思...你看他曾经不是吃的挺香吗。”
颜苏放下筷子委屈地看着无难,“他就是说我做的不好吃...”
“切,不好吃还不让人说...”月蚀霆翻着白眼。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