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房间里,灯光幽暗,气氛朦胧,两个身影相互交织。随着身体温度的变化,宋渊逐渐的抱紧了怀里的苏否否嘴上不断的重复着;“晚乔,回来.........晚乔,回来。”
身下的苏否否听着他的呢喃自语,微微的仰起脸颊,泛着点点湿意,她一时分不清这是汗水还是泪水。
这是她和宋渊被爷爷逼着结婚以来第一次有了夫妻之实,苏否否一直都知道他爱的从来就不是自己,自己只不过就是宋家用来减轻负罪感的工具而已。
剧烈一场过后,身旁的人沉沉的睡了过去,苏否否忍痛起身穿好衣服,缓缓的走出了宋渊的房间,回到一楼的佣人房,进了浴室打开花洒,任凭那冰冷的水流倾泻在自己身上。
苏否否今年23岁,已经在宋家走过了10个年头。她的爸爸苏哲,在10年前宋正和,也就是宋渊的爷爷负责的援外项目中发生意外后,她就被接到了宋家。
清晨,阳光透过淡淡的窗纱,温柔的洒在房间里。
床上的宋渊皱着眉头,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他一手扶着额头,一手不断的在床边摸索着手机,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他猛然的坐起了身,脑海里的画面渐渐清晰,他不敢相信的闭上了眼,强压着心中的怒火。
“她人呢?”宋渊穿戴好下了楼。
张姨见自家少爷马上就要爆发的样子,低着头小心翼翼的指了指厨房。
一进厨房就看见她像没事人一样洗着水果,宋渊心中燃烧的怒火无疑更加旺盛了几分。他上前一把抓住她的领子,狠狠的将她甩到了地上。
“我是不是警告过你不要越线,竟然敢趁着我喝醉了,做出了这种不要脸的事”,他目光一顿,周身的气场阴沉骇人。
疼痛传来的那一瞬间各种情绪像潮水一样向苏否否涌来,难过的、委屈的,无可奈何的,全部交织在一起。苏否否委屈的仰头看着他,眼中慢慢的闪出泪光,嘴唇翁动着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
看着她又故作委屈的样子,宋渊的眼里充满嫌弃:“收起你这副恶心的样子吧,装了这么多年你不累吗?”从小到大,她就只会哭哭啼啼。
宋渊实在是懒得看见她这副样子,长腿一抬,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老宅。
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苏否否从地上缓缓起身,将掉落的水果一一的拾了起来。她伸出手抹了抹脸上的泪水,使劲的将心中的委屈压了下去。之后又回到房间洗了把脸,将窗户全都打开让温和的春风一股脑的全吹了进来。
她呆呆的坐在窗前吹了许久的风,等到彻底平静下来后,到书架上拿了一本有关咖啡烹煮的书,安静的读了起来。
她的梦想就是当一名优秀的咖啡师,有自己的咖啡店,店里有书,有猫,陪伴着自己从日出到日落,从清晨到黄昏,这样的场景苏否否光是想想就美的不得了。
上午的时光就这么度过。下午,苏否否跟着张姨到菜场买了许多菜,要准备给宋正和接风。
听张姨说宋爷爷今天下午的飞机就到了,也不知道宋爷爷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苏否否边在厨房里摘菜,边在心里默默的想道。
苏否否从江京最好的大学毕业之后,因为宋正和的身体一直不好,她便一边留在老宅里照顾老人,一边在咖啡馆里工作,甚至宋渊在国外求学的那段时间,也是她一直陪伴在宋正和身边,在老宅的10年时间里,她与宋正和的关系早已不是亲人深似情人。
苏否否麻利的将自己手上的活干完,又看了一眼墙上挂的钟,已经4点了,她将手擦干便出了厨房。
“张姨,我走了,要去机场接宋爷爷”
“嗯,好好,快去吧,路上小心”张姨转过身,目送着苏否否到玄关。在老宅,也只有张姨和宋正和对苏否否也还算真心。这些年苏否否受过的委屈她也都是真真切切的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虽说是在宋家寄养着,但是做的事却是和她这个佣人没什么两样。
苏否否到了宋氏集团大楼,掏出手机打给了贺简泊,贺简泊是宋渊的秘书,宋正和疗养回国后,都是他替代宋渊和苏否否一起去。每次他给宋渊找的理由要不就是开会要不就是他忙,说到底宋渊就是不想和苏否否一起出现在任何场合。
“贺大哥,我已经到大楼了,我在那里等你呀?”苏否否一边打电话一边抬着头望着宋氏集团这座高耸入云的大楼。
“否否,我们还是在停车场碰面,不过你要等我一会,宋总这边有些事情没处理完”贺简泊的声音听起来很焦急,想必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