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办公室内的场景,平淡说到:“让开,这家伙是我的。你没必要让自己的双手染上鲜血。”
可那个男子只是吞了口唾沫,整个身体癫狂地颤抖起来,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挥之不去的那幅场景,遗憾的感觉在那天回家后就生根发芽,让他夜不能寐,寝食难安。
终于他在一片平静中花光最后的钱购置了一把手枪,在一片光明里想要蜕变成虔诚的受洗者,去拥抱他的上帝。
制裁者观察到灰皮肤男人不太稳定的情绪,却懒得理会太多,他只是盯着男人威胁道:“这个家伙和一些地下势力紧密合作,枪杀了许多人,他必定会被我逼问出口供后送下地狱。所以不管你和他有什么仇,都给我放到后边。但如果今天你手上也多出了一条人命,那么我不介意打晕一个愣头青再折磨一番后丢到监狱里。”
罗伊·安道尔看着这个体型中等以至于还没有自己高大的风衣男,被他的气势所震慑,一时间进退两难。
那个黑心企业老板臃肿的脸上冷汗黏腻 ,却厌恶地看了一眼拿着手枪的罗伊。
尽管自己的小命还握在他手里,他也依然瞧不起他。
一个精神不太正常的跳梁小丑罢了。
安道尔瞥见那道厌恶的目光,心中的某条界限一下子就被浓浓的恶意冲破。
他哈哈大笑,眼泪一股脑的冲出眼眶。罪恶的种子在长成大树后落花结果,散播新一轮的恶意。
他的大脑享受着禁忌的愉悦,他将枪口往前抵了抵肥大的额头,他收紧了不再颤抖的食指,扣下扳机。
这一次,不要留下遗憾了。
今夜命途多舛的黑心商睁大双眼,枪响后大脑就立刻停止了转动。
但是预想中的死亡并没有出现。
他惊愕的缓过神,却看见那个棒球帽男子不知何时已经欺身上前,右手抓着抬起了一个幅度的枪口,有些呛鼻的火药味随着细细的口径烟雾不断传出来。
他转过头,身后的窗户玻璃寸寸破碎,窗外矮墙被打出了一道痕迹。
他看着风衣男冷眼和那个该死的安道尔无声对峙,感到机会来了。
于是黑心商准备做些小动作,他绝不束手待毙。
可是那个风衣男突然伸出左手,留有血迹的虎口蹭过黑心商的下巴,直接将他死死扼住,刚干涸不久的疤痕再度崩开,鲜血一片。
安道尔呆傻地看着眼前的男子用碧绿色眼眸盯着他的同时,又掐紧了那个可怜畜生的脖子。
他这下才是完全清醒了,已成气候的大树在那道目光下轰然倒塌,接着好像想起来什么,松开手枪支支吾吾的指着风衣男鼻子说:“你……你你……不是电视上报导的那个通……通通……通缉犯么?”
然后他立马害怕地补救道:“我是说……那个正义的,私法制裁者,冕下。”
风衣男向他挑了挑眉,然后左手用力,将黑心商一把扔在地上。
这次他甚至将自己的定制M9塞到罗伊怀里,对他说:“还想不想动手?”
安道尔连忙摇头,烫手一般把手枪还给制裁者。
沉闷的声音透过面罩向这位建筑工人询问道:“你应该不是出于本愿来做这件事的吧?”
罗伊·安道尔思考一番,没有理解风衣男的话,只好摇摇头,又点点头。
他觉得自己只是一时糊涂了,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至于半个月前那次成功的心理治疗,则是被他完完全全地抛诸脑后。
风衣男看不出任何破绽,冷哼一声,然后直接将劣质手枪的枪口对准黑心商,毫无征兆地开火。
他对着目瞪口呆的建筑工人没好气地道:“行了行了,你快点离开吧,接下来这个区的财政福利机构会在警方处理完这里的工作后接管建设事项的,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在索取工款吧,回家静等一个月左右,到时候还会有额外的补贴金下发,你们这些小市民也真是,天天为了几张钞票行来往去,上蹿下跳的。”
风衣男说完后走出办公室,然后看着那个建筑工人的肩头仿佛轻快几分,朝着工地外的灯光渐渐走远了。
他默默计算了一下这次子弹的消耗量,不禁在这场行动中第二次叹出一口气。
他是冷酷无情的杀戮者,但也是一个同样为了钞票上蹿下跳的制裁者。
更是那些悲情小市民忠心耿耿的守门犬。
只要有人在胆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越过那条线,那么无论他是谁。
私法制裁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