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喻听得出来，她趁着秦知跃转身的时候，立马擦了一脸的泪。

抬头看着秦知跃，问道：“我对于陛下又算什么呢，不过是一个婢女，这宫中不缺。若是一个将军之女，这前朝也不缺。”

江喻停了一下，又说道：“所以，陛下只是因为臣女没有遵守诺言而生气吗？臣女又能为陛下做什么呢？”

这话倒是问住了秦知跃，她能为自己做什么呢，只是端茶倒水吗，这些事比她做的好的人多如牛毛，若说是找个信任的人陪在自己身旁，那么他大可以培养自己的心腹。

秦知跃看着江喻跪着的模样，虽然是跪着，但是并不显得低微。

突然就和江喻跪在雪地的场景重合了。秦知跃愣了愣，看着江喻倔强的脸庞。随即想起了春天一起在后院种地脏了一身；夏天一起爬树去摘果子；秋天一起去用后院种出来的青黄不接的菜做饭；冬天两人生火互相依偎，讲故事烤土豆……

好像什么事情都是一起的，两人的喜怒悲哀都是连着的。什么时候身旁再没有江喻时时跟随的身影了呢？

秦知跃想了想，应该是在他私下去找妙兰的时候，不费吹灰之力将他送到有断袖之癖的太子身边；是在约八皇子一起去冰面钓鱼的时候；是他故意去想法子认识白语岑的时候……

好多好多，他觉得头疼。

秦知跃觉得很累，但是至少在做什么事情的时候他总是胸有成竹的，唯独是在江喻迟迟不肯回来时，夜半的孤独和无措让他觉得陌生。

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开始蔓延泛滥，疯狂生长。

秦知跃眼睛里面那汪盛满她模样的清泉似乎快要流淌出来。

【男主好感度达到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