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意随风起,风止意难平……”
纪清莳小声的重复着这句话,目光停留一直停留在这一行字,不多时,纪清莳唇角扯了扯,
扯出了一个勉强又悲伤的微笑,眼眶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变得猩红起来,上挑的眼尾处不时溢出些许的泪水。
“爱意随风起,风止意难平……”
“婉婉,你可知那天晚上,不是没有风,而是你没看见风,那天晚上你走之后,一阵阵风迎面吹来,
吹得我的头发都乱了,我以为,我领会了你这话的意思,”
纪清莳手指轻轻的摩挲着那一封被他反反复复品读的书信,微微聚焦的桃花眼中流转着悲痛的光,
“婉婉,你说的对,那时的我,真的很笨,我还以为那是你的预言,以为你连风的方向都预测到了……”
说着,纪清莳双腿无力似的,顺其自然的蹲了下来,随着他的动作,信封中像是有什么东西滑落下来,
吸引了纪清莳的注意力,他伸手将滑落的东西拾捡起来,纪清莳的目光在这一瞬间定格,
那是一枚樱花形状的胸针,精致又小巧,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耀眼的光芒,绚丽又夺目,
是婉婉最喜欢的一款胸针,被人保存的很好,没有岁月留下的痕迹。
银质的樱花胸针很特别,不仅形状很像复瓣樱花,随意将它放在光下,仔细看,你便能看见樱花瓣上,
还刻着两个字母——J&W,纪清莳和邬婉的首字母,此时此刻,纪清莳的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了,
五年来对邬婉抑制极深的感情在这一刻冲破内心的桎梏牢笼,控制不住的泛滥,纪清莳俊美的脸庞早已沾满了泪水,24岁的男人哭得像个孩子一样无助……
三月的阳光温暖柔和,微风轻轻拂过,吹乱了纪清莳的发丝,乘风而来的粉色樱花瓣一片一片又一片的落在男人的身上,
仿佛是在安慰某个哭得不成样子的人,泪眼朦胧的纪清莳好像感受到了什么,他伸手轻轻的捻了一片粉色樱花瓣,
嘴唇不停的蠕动着,可是喉咙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纪清莳盯着这片粉色已久,终于才从喉咙里找回自己的声音,
“婉婉~~是你吗?”
“是你回来了吗~~”
“其实……那天晚上……是有风的,风可大了,它还吹了好久才停了,
可是在我心里的这一阵风它停不了啦,永远都不会停了,好像我忘不掉你啦,”
纪清莳哽咽的说出这一番藏在他心里的话,但没有人回应他,只有清风带来了粉色的安慰,好似在替那位18岁的少女在安抚她喜欢的人……
* * *
“安安……”
“你说,我这样做真的是对的嘛?”
“我是不是不应该将婉婉的那些东西转交给纪清莳,毕竟五年过去了,
这些东西再交给他,感觉有些不大合适,我这样给他增添困扰了……”
林希虽然是对着祁莫安讲的,但是她的眼神始终都落在墓前邬婉的照片上,
软唇被她上下反复翻咬,原本没有颜色的唇瓣变得鲜红起来。
“希希~~”
“我觉得……这对纪清莳来说,这不一定是件坏事,说不定他从中可以发现之前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人呐,终究是要被年少不可得之物,困扰一生,可反过来,人也终会因一事一物而解终身之惑……他会找到答案的,”
祁莫安温柔的抚摸着林希的发顶,漆黑深邃的眸子全都是女孩的身影,眼神温柔又满含柔情,举手投足之间满是对女孩的宠溺。
听了祁莫安的话,林希因为纪清莳紧绷的心渐渐放松下来了,她轻轻的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希望……是像你所说的那样子吧……”
“希望婉婉她不会怪我……”
林希的声音很轻,轻到让人几乎听不见,看向邬婉墓前照片的眼神逐渐飘忽,脑海中的思绪好像去到了远方……
“婉婉——”,
“你为什么选樱花胸针,虽然这个花很好看,你很喜欢它,可是这个花的象征意义不是很好?”
“还有还有,你为什么不把这个樱花胸针,直接交给纪清莳他呀?”
面对林希一连串的追问,邬婉脸上的神色有那么一瞬间的不自然,只不过几秒,邬婉又恢复成原本自然的脸色,
邬婉收敛了一下心神,努力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