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你帮帮我!”魏咏禾不知从何处跳出来打断了他的话。
“没想到你还挺大胆子的,直接到这了,也好,省得本公主派人抓。”魏咏禾一手捂着脸,一手伸出尖尖的长指厉声道。
“禾儿,这是怎么了?”魏玄有些不悦道。
“这个舞姬不仅偷拿了我的玉佩,还打了我!”说罢她耻辱地放下盖在脸上的手。
左半边脸红肿,五指印分明。
桑木铎大怒,“云笙,你今日莫不是发狂了?”
云笙无视他的怒意,转向魏咏禾,故作不认识道:“哦?公主?我承认我是打了你一巴掌,谁让你抢我的玉佩?”
云笙料定如今舞宴将近,桑木铎也不敢对她做什么,他们要挟她,可她也拿捏着他们,没有她,他们制定了十年的计划定完不成。
“阿兄,父皇先前不是问过我那枚贴身的玲珑玉佩在哪儿吗?方才我在房中找到,听闻你在香山寺青堂,我赶忙过来告诉你这个消息,结果这舞姬鬼鬼祟祟,飞来飞去,竟偷去玉佩,还打了我!”
“你找到了?”魏玄的重心都放在那枚玉佩上了,急急地问道。
魏咏禾通红的眼闪过愤恨,再次伸出尖尖长指对着云笙:“是!但这玉佩被她抢去了!”
云笙看着左右为难的魏玄,心稍软,“嗯,我也有一枚相似的玉佩,我当时找不到自己的,看到公主手上的,一时情急以为是自己的,便拿了去,失手打了一掌,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玉佩是挂在腰间了。”
“哼!那还不快快把本公主的玉佩拿出?”魏咏禾知她定是被魏玄和桑木铎吓着,还算乖,知道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可是,这两枚玉佩太像了,怪不得我错认。”云笙从腰间解下玉佩,左右手各放了一枚一模一样的玉佩。
魏咏禾瞪大眼,她怎么会有两枚?
“公主,既然这曾是你的贴身玉佩,应该能认得的,而我的那枚是前不久捡来的,你看哪个是你的吧,免得让我错拿。”
云笙隐在面纱下的嘴角微勾。
“你!”魏咏禾踟蹰了,她瞥见魏玄也在盯着她,只能硬着头皮上前。
她根本不知道哪枚是真的,如今唯有一赌了,她凭着感觉和记忆找出和不久前看到最相似的那枚。
“就是这枚。”魏咏禾夺过云笙左手的玉佩。
“确定没错吧?”云笙善意地提醒她确认。
魏咏禾将此翻来覆去看,这质感上乘,色泽鲜亮,翠意莹润,而云笙右手的玉佩颜色暗沉许多,在宫中浸淫多年,魏咏禾自诩见过不少珍器珠宝,真品赝品还是能认得的。
“没错。”
“确认没错?”云笙不厌其烦,再一次问道。
“你有完没完,说了这就是我的。”魏咏禾不耐烦道,“现在和你算一算这一巴掌。”
“欸,等等。”云笙朝魏咏禾走近。
魏咏禾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
“公主,你刚才说这枚玉佩你很久没找到,是刚刚找到的?”云笙侧过脸,不看她问道。
魏咏禾不屑道:”你想说什么?“
“公主,你的脑子多少有点不好使。”云笙冷笑道,“既然你说你那枚玉佩长时间都找不到,就是说这玉佩很久没带过,要知道这玉长时间不戴在身上,是没有那种剔透莹润感。”
“你若是选了那枚色泽暗淡的,或许还能支撑你的谎话,偏偏你选了另一枚。”
魏咏禾眼中闪过慌乱,“刚才我本来想拿右手边的,拿错了。”
“既然你喜欢,都给你吧。”云笙将右手那枚玉佩也扔去。
魏咏禾慌忙接过。
云笙又从腰间抽出第三枚玉佩,“公主你可仔细看看,这才是方才你在院子里看到我脖子上戴的那枚玉佩。”
魏咏禾瞪大眼,看她像变术法一样,又拿出了一枚一模一样的玉佩。
“刚才我左右手的那枚玉佩都不是我脖子上戴的。”云笙轻笑道:“既然公主喜欢这玉佩,我也不敢藏私,两枚假的都送你了,千万别再盯着了。”
云笙走到魏咏禾身边,低语道:““你的谎话能骗过一时,岂能骗过一世?”
刚好能听到此话的魏玄眼中划过惊诧,他隐约感觉这云笙话里有话。
如此闹剧,魏玄大约看出了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他把魏咏禾招至身后。
魏咏禾脸一转,委屈地看向他,寄望于他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