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笙姑娘准备的舞没有问题,可以在礼佛上展出。”白无提从云笙身后走来,对着邢琳道。
“邢琳见过法师。”邢琳眼见白无提走来,极欣喜地双手合十对他行礼。
白无提没有回应。
邢琳眼中划过尴尬,她想起了刚才说的话,好像就是被他反驳了,脸上一阵青一阵红。
”云笙果然不愧是燕地的舞后,三日备成的舞,竟可以通过法师的检验。“邢琳颇有些恍然大悟道,继而继续对白无提道:”邢琳潜心向佛多年,听闻今年礼佛盛会,特此准备了礼佛之舞,不知法师可否一看,我欲在神佛面前一展我的诚心。“说着眼中俱是希冀之色。
白无提看向邢琳。
邢琳微微低着头,故作羞怯,内心是压抑不住的激动。
国师不近女色,哪怕是有天人之姿的女子,也难得他的一道目光。
想到国师盈泽光亮的眸光,邢琳以为机不可失,要与之对视,没准给国师留下印象了。
可她多想了,白无提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他看向云笙道,“礼佛将近,云笙姑娘的舞适合礼佛,郡主就不必为此劳心费神。”
邢琳气得咬唇,看着他把目光停留在云笙上,好一会才移开,眼里冒出的火气直射云笙。
“既然如此,邢琳便不强求。”她失态了几秒,又恢复平静无害的温柔模样,“国师,邢琳难得来一回香山寺,特地让人送来了香火祭品。正好我的随从还要在寺里帮忙清点,还有些时候才离开,不知今日能否一听国师您的经堂?”
她料定了今日白无提在寺里有面向群众的讲经,才携香火钱来,还要寻个好位置,距离他越近越好。
“巧了!”魏玄忽然想起,“礼佛的前一天,国师会在寺里最大的道场讲经,都说国师讲经,听者如痴如醉,正好今日可以一睹风采。”
白无提谦和地道,“重要的是听者有所得。”他合十道:“三位需在青堂再作等候,一个时辰后,讲经才开始。”
邢琳大喜,又行礼道:“有劳国师。”
所幸今日朝中无大事,魏玄也能坐下听听白无提的经文。
只有云笙皱眉,她什么都没说,他怎么就说她也要听经了?
她对经文没有兴趣,她正要找借口离开,魏玄却转头道:“云笙,你听过经文吗?”
云笙下意识地摇头。
”正好今日一听,对你明日礼佛有帮助。“
云笙登时觉着奇怪,但看他一脸认真和托付重任的表情,反对的话又咽回去了,”是。”
白无提领着三人到青堂,他则先前往道场。
“太子殿下,云笙上回在菩提树下丢了东西,我去找找看。”自从白无提走后,云笙怎么也坐不住。
红修罗可能就在香山寺里,她想要在寺里查看,而不是坐在这里发愣。
“是什么东西?不若本王和你一起找找?”魏玄关切地道。
邢琳拿在手中的杯子差点没稳住,她看向云笙。
她除了是燕地舞后,是救驾有功之人,还有何特别,竟让国师多有关注,又让一国太子主动提出帮她寻物?
云笙也怔愣,旋即道:”谢太子殿下,只是这物不便外人所见。“
魏玄见她不愿多说,没有再坚持,“那你去吧,记着国师的经文。”
云笙屈膝一礼,便朝外去。
“太子殿下,我想云笙姑娘寻的大概是女儿家的东西,我上去替她瞧瞧看,多个人,总归能更快找到。”邢琳心中一动,隐约察觉到她有事瞒着,想要跟上她。
魏玄看着远去的身影,没有多想,挥挥手,”那快跟上去问问。“
邢琳一僵,她礼仪周全地行礼退下后,走出青堂,走到了一处,四面不知何时走出了些蒙着面的人。
“给我盯着刚才走出来的女子!”
“是!”蒙面人应声,当即四散开来。
云笙很快察觉到有人跟踪,他们水平远在她之下,她没有多理会,飞檐走壁,就甩掉了身后大半的人。
她朝着香山寺最高的塔飞去,红修罗夜里曾停留在那。
立在最高塔上,能一览偌大的香山寺。
如此看来,红修罗对香山寺不熟,想要尽快熟悉掌握香山寺布局。
云笙亦是,她登上高塔,就是要熟悉此处地形,以便在礼佛时能顺利抓到红修罗。
及至她越接近高塔时,才发现塔之高,还需有绳索辅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