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此刻整个人像过电了一样,爬满了酥麻的感觉。
钟青偃抓着她的手腕处,传来一阵阵温热触感,像是她那日在青埂峰上见到的藤蔓,枝繁叶茂,直顺着胳膊和臂膀,自下而上窜入心间,直到缠的她心跳忍不住加速。
钟青偃和秦素就这样静静站着,站了不知道有多久。
直到背后的药罐沸腾到溢出在地上,发出了一阵阵“嘶嘶嘶”的声音。
直到小艺的声音出现,“小姐,药膳都要糊啦。”
秦素方才醒悟,她急忙把手拿出来,侧过身去,也不去理会药罐,只是背向钟青偃,低下头去。
话说小艺见秦素熬药膳迟迟不出来,便进来找她。
进来只看到:秦素的脸红扑扑的,正在手忙脚乱地把头上垂下来的碎发别到耳朵后面去。而碎发好似不听话,刚扒上去又零零碎碎地掉了下来,一根根盖住了秦素耳根都发红的耳朵。
而钟青偃只是用炙热的眼神望向秦素。
小艺进小厨房便感受到一股温热、暧昧的气息。
她见药膳一直往外溢出来,忙拿起隔热布垫把药罐端下来。
秦素这才整理好思绪,叫住小艺道,“这副药怕是糊了,倒了吧。”
说完这些,秦素也没看钟青偃一眼,头也不回地回了房间。
当她终于回到房间,把小艺及众丫鬟、婆子关在了外面,才如释重负地趴到了床上,头深深地埋进了枕头里。
只见她模糊不清地说道:“他说了什么?我没听错吧?怎么会这样呢?啊,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钟青偃静静地站在她房外,他听到她在自言自语。
她起来倒了一杯水,只喝了一口就又去趴床上了。
他听到她又自言自语道,“这个呆子,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啊,他不会是记得我让他以身相许的事情吧?”
钟青偃听到室内沉默了一会。
随后她又起身,被桌角绊了一下,她生气地说道“连你也要欺负我。”
钟青偃又听到她突然叫道,“啊,我的脸怎么变成了这样?”
“那他刚刚擦之前岂不是更花啊?”
“怎么会这样啊?”
钟青偃猜测她刚刚应该是被梳妆桌绊到了,照镜子发现了自己花猫脸似的尊容。
想到她刚刚羞涩可爱的样子,他不禁轻轻嘴角上扬。
钟青偃在屋外徘徊了许久,直到听到她在室内沉沉睡去,方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而秦素却因心神不宁,一夜没睡好。
夜半时分,秦素却端坐在她青花瓷的榻上,思绪万千。
诚然,钟青偃虽给人的感觉冷峻而严厉,却有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他对秦素的好和关系,秦素此刻方才逐步串联起来:他应是早已对我有意了。只是不知从何时开始?是我一袭男装闯入他的生活吗?
钟青偃乍然的表白让秦素心中一片混乱,她心内亦不确定自己对他什么感觉?她想到这里,不禁脸和胸口都微微发烫:我愿意嫁与他为妻吗?
她的房内未点灯,只见黑暗中她又躺了下去,双眼虽紧闭,胸口却起伏不定。无论如何也无法入睡,仿佛她和钟青偃过往的点点滴滴都在她的脑海里放缩着。
夜晚变得越来越漫长,秦素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熬过来的。
只是,早上小艺进来叫她起床的时候,她仍旧睡眼惺忪。
小艺看了一眼秦素,惊着说道,“小姐,你昨晚睡前没洗脸吗?那个眼圈是熬夜熬出来的黑眼圈还是烧火的灰烬啊?”
秦素闻言,摇摇晃晃走到铜镜前,不禁捂着脸叫道,“我这幅样子是没脸见人了。”
怕什么,来什么。
一大早,孟岩的声音已在窗外响起,“素素,不要担心,你什么样子我都不嫌弃。”
秦素见无人通报,判断他也是翻墙进来的,心内不禁想道,“我家的墙果然是无用的。人人都翻得。”
秦素见孟岩没进来的意思,知是因为自己还在洗漱,他不便进来。便在房内应声道,“这一大早,你来做什么?”
孟岩道,“没事,就是来看看你。”
秦素放下擦脸的方巾,说道,“临近年底了,你不是很忙吗?”
孟岩道,“忙则忙矣,亦有轻重。我想你最近体谅我忙不会来看我,所以我就来看你了。”
秦素此时已收拾妥当,便打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