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墙脚这种事情，果然在上天看来，是恶事么。”

“在珏慧看来，我应该就是那种，只会用半个身体思考的废物吧。”小舅子低头，目光愧疚：“她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杀我，一定是因为我平时对他的骚扰太严重了……”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对她道歉。”

两个已死的人，一个解脱了怨念消散于天地，另一个却一直徘徊在无尽的愧疚不得解脱。

这是作恶之人死后必有的结果，也是作恶之人永无止境的地狱轮回。

他们只有执念与意识，没有肉体的大脑来思考，永远都只能徘徊在无尽的愧疚与谴责之中。

可，他真的算是个恶人吗？

“她可能再也听不到你的道歉了……”

“能！”李欣悦打断了李灵接下来想要继续说的话，盯着小舅子道：“你真的想跟她道歉么？”

。

小舅子激动道：“可以么？”

李欣悦：“可以，但是得李灵同意才行。”

李灵：“我同意？”

李欣悦本能的忽略掉李灵句子后面的问号，一步跨出，纤指一点李灵的脑门，完全没反应过来的李灵，头顶忽然冒出一股烟雾，李欣悦的指头轻轻一碰，便立即化作了人形。

小舅子看着那烟雾中逐渐幻化的身影，身体猛地僵住，接着马上跑过去想要抓住珏慧的双手。

可双手就那样从珏慧的身体里穿过，眼中带着失落。

对啊，我已经死了……

“对不起，”小舅子来到满脸茫然的珏慧面前，诚恳的对她鞠躬道歉。

李欣悦脸红着捂着肚子用胳膊肘碰了碰李灵，“这是根据你记忆中珏慧的样貌复制出来的幻影啦，你用意识就能控制她。”

“这也是你的能力？”

“你快点超度他，我要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