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哥哥，我今日学了一支舞，我跳给你看啊！”

“好啊。”

在小花园的空地，小公主穿着浅水红色的舞衣，甩着水袖，伴着落花翩翩起舞，像是一只自由的蝴蝶在飞舞，虽然因为还不熟练，所以动作很是笨拙，但她还是很开心。

黎白月也认真的的看着，看的入神，他的小公主真的长大了，明眸善睐，身姿婉转，灿烂的像是春花，盛放着，令人动容，虽然明知道无法永远这份美好，但没关系，能一直守护，也是一种恩赐了。

“白月哥哥！你在想什么呢？是不是被我美到了啊？”

黎白月笑看着云苒，点点头：“是啊，真美啊。”

“对了，”黎白月从怀里掏出一支木簪，递给了云苒，“这个给你。”

“哇！”云苒赶忙接过木簪，这是她从来没见过的纹样，“真好看！”

“这是我照着印象里母亲最爱的那根玉簪雕的，可惜我只能送公主殿下木簪子。”

“木簪子好啊，不会轻易磕坏了，不然照着我的性格，怕是十根都不够我摔的，主要，这还是白月哥哥，亲手做的。”云苒笑看着黎白月。

花期总是短暂，宛如美好的时光，稍纵即逝，云苒早就到了适婚年纪，皇帝也带她物色了很多大臣家的公子，可每每拒绝了，云苒总能找到合适的理由。

总拖着也不是个办法，皇帝想着，与云苒商量，实在不行，就招驸马入赘宫里，云苒仔细思量，或许也只能这样，她才能安然留在宫里。

“白月哥哥，如果父皇真的帮我招了驸马，我们还能像这样每天都待在一起吗？”

“自是不能，但只要公主殿下不嫌弃我，我愿意永远跟随，守护公主殿下。”

云苒原来坐在秋千上，脚还碰不到地面，现在这个秋千却明显已经小了，云苒也不敢再随意的荡了。

“只要我还在这宫里，你就得好好待在我的身边，哪儿也不能去。”

“是。”

说着，云苒却突然红了眼眶：“可是一想到余生要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我就觉得心里空空。”

黎白月轻轻拭去云苒眼角的泪水：“能陪公主殿下长大，我已经觉得很幸运了。”

云苒抓住黎白月的手：“白月哥哥，如果有可能的话，你，愿意吗？”

“公主殿下，你快别拿我开玩笑了，我……可是宦官啊。”

“我没跟你开玩笑，”云苒从秋千上下来，站在黎白月面前，“黎白月，请你认真回答本公主的问题，如果有可能的话，你愿意吗？”

黎白月挪开视线，不敢看云苒。

云苒缓缓松开黎白月：“算了，天色也不早了。”

那几日，云苒很是配合的参与挑选驸马的诸多事宜，也好多天没再见黎白月，她真的害怕看见黎白月就会动摇。

可现实总是不如人愿，招驸马的事务还没张罗开，前方就战事大败，邻国要求与嫡亲公主和亲。

嫡亲公主，除了云苒，就只有继后诞下的一位公主，虽然那公主还未及笄，可送公主到邻国抚养，待到了年岁再成亲的先例不是没有。

但皇后怎么可能舍得让自己的女儿，那么小就被送去和亲呢，皇帝当然也舍不得，虽然他有愧于云苒生母，但皇帝想着，总不能连着这任皇后，也添愧疚。

知道消息的云苒，把自己锁在寝殿，不吃不喝也不出门。

邻国派来的教习姑姑被拒门外多日，云苒原本，是没有什么牵挂的，只要她不想，谁也拿她没办法。

但皇后抓了黎白月，以此威胁云苒，皇后原本只以为黎白月是云苒的贴身仆从，多少也只有一点主仆情分，如若不行，大可来强的。

却没想到，云苒的反应那么大，她发了疯去找黎白月，这种情况下，皇后顺势威胁云苒，成功达到了目的。

“好，皇后娘娘，”云苒从来不唤皇后为母后，“放了她，我出嫁之前，他要在我身边，时时刻刻的，我都要看着他，确保他无事。”

那天夜里，云苒喝了好多好多的酒，黎白月坐在她身边，陪着她，任由她放纵的喝一回酒。

“白月哥哥，你说，我活这一生，是为了什么呢？”云苒声音哽咽。

黎白月看着云苒，满是心疼，她哭的眼睛通红，连带着话都说不清楚了。

“公主殿下，这么多年，还没好好感谢过你。”

“谢我什么？我什么都给不了你，我还一直缠着你，烦着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