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叔叔早上好啊。”
“是小杰啊,这是又去你师父送饭回来了?”
“是啊白叔,师父他经常看书看忘了时间,刚好今天有空,就顺便给师傅送过去了。”
“白叔你今天也跟着进山吗啊?”
“我今天不去,树哥让我去北边采些果子,等晚上给那群小子做蛋羹吃。”
李杰笑呵呵的和遇到的同村人打着招呼。
他和村里的人关系一直都很好,尤其是被伊宋收做徒弟,开始学医之后,即使是以前不怎么说过话的人见到了他,也都会打声招呼。
李杰的家在村子里比较中心的位置,一路上也遇到了不少准备进山的同乡,挨个打完招呼都耗费了不少时间,走了大半炷香的时间,这才走到门前。
李杰刚推开门,就看到院子中,一个白皙的少年正坐在角落的灶台前,往里面送着柴火,大火燃烧着,锅中的米粥翻滚着,散发出浓浓的香味。
“小文,我回来了。”李杰看着少年的背影脸上露出了笑,开口喊道。
少年闻声转过身来,看到站在门前的哥哥,白净的脸上满是欢喜。
“哥!”
少年丢下手中的柴火向李杰跑了过来。
“跑慢些,别摔倒了。”李杰轻声喊着,往前小跑了两步,伸手接住了向自己奔来的弟弟。
李杰一手抱着弟弟,一只手摸着他的头,一脸溺爱的说:“不说让你在屋子里待着吗,怎么跑到院子里来了,这么着急出去玩嘛。”
“才不是呢,小文才不贪玩,早上哥哥去给师父送饭,自己还没吃呢,所以小文起来给哥哥做饭!哥哥去吃饭。”把脑袋埋在李杰胸口的李文为自己解释道,随后拉着李杰的手往灶台的方向走去。
看着锅里熬好的米粥,和弟弟红扑扑的脸颊,李杰又摸了摸少年的头:“那哥哥就谢谢小文啦,走,我们吃饭去,吃完饭,我们就出发。”
“好诶,出发!”被夸奖的李文高兴的喊道,又跑去屋里去拿碗筷。
看着弟弟那高兴的样子,李杰也把到嘴边的小心咽了回去。
罢了,弟弟难得这么开心一次,自己就别扫兴了,而且,多动动对身体也好。
李杰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他和弟弟也都是靠着村里人的救济才活下来的。
母亲是生李文的时候难产死的,当时他还小,不明白死是什么意思。
只记得那时候,母亲躺在床上,父亲就呆呆的坐在床边安静的看着母亲,什么也没说,到了第二天,母亲被人抬走了,后来就再也没见着了。
至于父亲,是进山采药失足摔下了山崖。
那天,四岁大的李杰抱着怀中正在熟睡的弟弟,坐在堂前,静静的看着父亲那张苍白的脸,那一刻他好像明白了,原来这就是死。
母亲早早离世,现在父亲也走了,从那时候开始,李杰便成为了这个家的顶梁柱。
因为年纪太小,李杰不能跟着大人一起进山,为了生计就去村子周边割猪草,去帮助同村人打水,劈柴,算是对给自己吃食的人的感谢。
等后面李杰年纪大有一些,可以进山了,这才不需要再靠村民的施舍生活了。
可能是因为难产的问题,弟弟的身体天生就差,动不动就会生病发烧,只能躺在床上。
每天看着躺在床上,被病痛折磨的弟弟,李杰心中着急却又无能为力,只能在夜晚时,坐在门前的石阶上偷偷流泪。
再后来,师父来了,师父坐在床前,吹凉了勺子中的药,送进弟弟的口中。
经过一年多的治疗,弟弟就可以从床上站起来了,虽然有些先天不足地方无法治愈,但和以前病症缠身相比,已经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也就是那天,李杰看着身边,那个搀扶着弟弟的男人,这是他想学医的理由。
吃完饭,李杰收拾完灶台,又从里屋拿出来一件厚实的外衣套在了弟弟身上。
看着有些不情愿的弟弟,李杰呵呵一笑,刮了下弟弟微微发红的鼻尖。
小河的水很清,清澈到可以从河底看到河面上的竹竿,伊宋握着手中所谓的鱼竿,坐在岸边等着鱼儿上钩。
在伊宋的脚边的河水中,有一个一半没过水的竹篓,竹篓的上面被一根绳子连着,绳子的另一边系在岸边插进土里的木棍上。
这是他专门用来装鱼的鱼篓,在一开始为了制作这个鱼篓,可是费了一番功夫。
这里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