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元娘被你带出来,他该是要勃然大怒了。”
说到这个,裴少宴的眼睛亮了一下。
此时已经到了后半夜。
裴少宴心思一活络,当下就带着李昭溜到了裴家宅子主院的书房屋顶上。
怒喝声撕裂了夜色里的宁静。
“给我去通知兵马司,让他们出人,直接全程搜捕,就说我裴家丢了个逃奴!”
裴瞋的声音沙哑又愤怒。
没多久,几个家丁模样的男人就匆匆从书房退了出来。
屋顶上的裴少宴和李昭对视一眼,一个轻轻将屋瓦掀开,一个四下望风,准备瞧一瞧底下的裴瞋到底气成了什么模样。
瓦片一揭开,书房里的所有都一览无遗。
裴瞋坐在宽大的书椅后头,面前的桌上空无一物,地上则凌乱一片,全是被他掀翻的笔墨纸砚。
“你爹不会被气死吧。”
李昭比了个嘴型。
“要能气死最好。”
裴少宴无声地回答。
两人顿时笑作一团。
裴瞋并不知道屋顶有人看着,他另外喊了侍卫过来,吩咐侍卫送两封信出城,才起身,缓缓从书房走出去。
一直等在院子里的姨娘姜氏见了,忙提裙迎上去,娇娇柔柔地喊了声老爷,说:“老爷怎么忙到现在才出来呀?妾身在外面可等了许久,等得妾身腿都酸了呢!今夜老爷到妾身房里去歇息吧,妾身给老爷好好按按。”
“今天我去主院,你不必收拾了。”裴瞋没什么心情应付她,但也没有折她面子,伸手揽着她的腰,说:“这几日盛都不太平,你平日也不要出门去打叶子牌了,在家好好呆着。若是觉得没意思,请些戏班子到家里来唱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