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道：“我做什么了？”

“你还有脸问？”常老太当场一声暴喝。

她故意不明着说什么事儿，刻意做足了姿态想拿捏曲青寒。

毕竟，她在曲青寒手上吃了这么多回鳖。

好不容易才揪着根小辫子，自然要好好利用一番。

常老太疾言厉色，声音尖锐，着实是把小人的志演绎得淋漓尽致。

“你私自行医可闯了大祸，要是被官府知道了，会连累整个常家一起给你陪葬！”

朱氏也在一旁适时地帮腔道。

“是呀，大嫂。你这破罐子破摔不打紧，可别连累了大家陪你一起吃牢饭。”

此事不算小，连带着马氏也有些沉不住气。

“大嫂这是真的吗？你可别犯糊涂呀！”

一旁的常守山始终抽着旱烟，任由自家婆娘和几个儿媳发挥。

他倒想看看，曲青寒这次还有什么话说。

曲青寒这下算是搞明白了，她扭头看了一眼药庐里头的常思安。

神色严肃，眼中没有一丝温度。

她料到了纸包不住火，但没想到消息会传得这么快。

曲青寒微微蹙着眉，心中暗自思索着对策。

药庐里头的常思安却在被她后娘看了一眼后，脸上露出些疑惑的神色。

她忍不住小声嘀咕道：“什么意思？这女人难不成是在怀疑我告密？”

常思安的小脸微沉，薄唇紧抿。眼眶里闪烁出一丝委屈，她嘴唇蠕动两下，想解释却又倔强得一个字都没说。

偏偏曲青寒也只是凉飕飕地看了她一眼，就将视线给移开。

既不埋怨她，也不质问她。

这样不上不下的感觉，愈发折磨着常思安。

她干脆默默后撤了两步，退回了茅草庐里，不再冒头。

药庐外，常守山一口叶子烟抽完，他将烟杆在路边的石头上用力一敲。

发话道：“你私自干出这样的事，我们做长辈的不能看着你走错道儿。”

“要么你主动去吏衙投案，要么我豁出去我这张老脸不要，亲自押送你去！”

说完，他抬头目光锐利地看向曲青寒。

沉声命令道：“你自己选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