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知鸢本想再躺在床上缓一会儿,下一秒,谢怀与进来了。
谢怀与轻缓迈步走进来,单手抄进裤袋,被白色高级丝质衬衫包裹着的手臂带着黑色质感高级的袖箍,黑色肌理马甲单襟扣眼上佩戴着银色的阿尔伯特表链,表链下方坠着一个圆形徽章似的东西。
他的身形高大巍然,笔挺落拓。
谢怀与走近她,伸出干净的指腹揪了揪她的耳垂,轻声开口,“睡醒了?”
余知鸢回神,柔腻茭白的脸颊微微泛红,浓长乌黑的睫毛微垂着遮住了一双润亮的桃花眸。
“嗯。”
谢怀与轻笑一声,伸手把她从床上拉起来。
现在是余知鸢站在床上,谢怀与站在地地板上,她比他高出了一些。
余知鸢低头看着他,浓黑的睫毛蝶翅般地垂下,抿了抿粉唇,原来谢怀与的视角是这种感觉。
不过她有点恐高哎。
下一秒,谢怀与强劲的双臂环着她纤细的腰肢,抱着她走了出去。
余知鸢措不及防地连忙像一个八爪鱼一样挂在他身上,玉藕般的双臂紧紧地环着他的脖子,她趴在他的肩膀上,谢怀与身上那股檀香立刻溢满了她的鼻尖。
余知鸢眨了眨一双清亮的眸子,暗戳戳地用力嗅了嗅。
她觉得她真的好喜欢谢怀与身上的这种味道。
谢怀与的衣服基本上都是用檀香处理过的,她以前也用她自己的衣服试了一次,总感觉有些奇怪。
很快,谢怀与把她抱进了外面的起居室。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茶,余知鸢坐在餐椅上,看了一眼桌上丰盛的早餐,下意识蹙了蹙精致秀气的眉心。
“谢怀与,我吃不完的。”
谢怀与慢条斯理地在对面餐椅上落座,执起筷子给她夹了一个烧卖,音色低沉轻缓,“尝尝港式早茶。”
不知道她今天想要吃什么,他让人把中式早点、西式早餐还有港式早茶每样都准备了一点。
余知鸢点点头,几秒后抬眸认真地顾着他,轻抿了下粉唇,音色娇软清透,“下次不要再准备那么多了,我很好养的。”
下一秒,余知鸢拔高音量,又说了一次,“谢怀与,我很好养的。”
她两只娇嫩柔软的小手放在腿上,一双靡丽的桃花眸直视着对面的男人,神情里夹杂着稍许紧张。
谢怀与眯了眯深邃狭长的眸子,眼底映着她的样子,眸中笑意更深,“我知道了,鸢鸢小姐。”
余知鸢也笑了下,神色开始放松,绯色柔软的唇角微微上扬,她纤细娇嫩的手指捏着筷子,夹起面前的烧卖尝了一口。
确实很好吃。
她以前在京城也吃过港式早茶,但那些都不是正宗的,再加上现在她就在港区,在这里吃早茶肯定比在京城吃有感觉和氛围。
—
早饭后,余知鸢换了一件黑色长款收腰连衣裙,这件连衣裙整体来看很素净,唯一的装饰就是裙摆处和翻领处的白色丝线刺绣。
余知鸢站在全身镜前,紧张地深吸一口气,接着缓慢吁出,心脏不乖地在胸腔里嗵嗵直跳。
待会儿就要去见谢老爷子了,余知鸢此刻紧张得不行。
谢怀与一身黑色高定西服迈步走进来,步履平稳强健,他在余知鸢身后站定,抬眸从镜子里看她。
他唇角牵起一抹笑,如墨般深不见底的眸子看她,音色低沉磁性,“别担心,有我在。”
余知鸢浓长的黑睫轻颤几下,转身把额头轻轻地抵在谢怀与的胸膛上,低眸看着她的高跟鞋鞋尖,“我怕爷爷不喜欢我。”
闻言,谢怀与温热的手掌在她纤薄的后背轻轻地拍了几下,低垂着眸子,轻抿薄唇,声音轻缓地开口,“嬑嬑,要是爷爷不喜欢你,我就和你一起私奔好不好?我们去洱海边开一家民宿,你当我的老板娘,每天听潮起潮落,看苍山。”
余知鸢沉默了片刻,她听出了谢怀与语调中的几分认真,心脏一疼,伸臂抱住了他的劲腰。
她把自己的侧脸贴在他质感高级的马甲上,耳边是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接着她轻声开口,“谢怀与,有一天我们会过上这样的生活。”
可是现在不行,现在他们两人身上都还有不能卸掉的负担。
谢怀与轻笑一声,余光掠过她今天的发型,全部的墨发用一根白玉簪子挽了起来,让她端庄大方又优雅华贵。
他温燥的指腹捏了捏她莹润的小耳垂,轻挑了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