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邺抓着杨诗礼的手腕,心疼地舔舐着他被镣铐勒红的痕迹。
“太傅,朕弄疼你了吗?”
杨诗礼温和地笑着摇摇头,“没事,为师不疼。”
杨诗礼再次娴熟地替墨邺解开衣袍,这次和往日的宽衣不同,仿佛是被赋予了某种意义的仪式……
“邺儿,你想怎么做都可以……”
杨诗礼喃喃中说出了这样一句梦话。
安静守在床前的墨邺微微一愣,随即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弧度,
然后紧紧握住杨诗礼的手,用脸在他的手背上蹭了蹭,低语道,
“太傅就这样一直陪着朕就好了。”
“嗯……邺儿……快一点……”杨诗礼梦里喃喃的全是墨邺的名字。
这让墨邺的心情很好,也十分受用。
只是不知道他梦到了什么,竟如此焦急催促自己。
难道是梦见他们在骑马吗?还是说梦见他们被追杀的场景了?
第二天,杨诗礼睁开惺忪的睡眼,却发现自己身上穿戴整齐,依旧被牢牢的铐在榻上。
他记得他们做到后面的时候,墨邺给他解开了呀!难道是怕他离开又给他铐上了?
但是墨邺怎么是趴在床边握着他的手睡的?自己的眼睛上也没有布条。
杨诗礼动了一下,发现自己身后安然无恙后,才反应过来,
合着自己是发了一晚上的梦,竟然还是对自己的徒弟。
想到这,他羞愧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柱子一头撞倒在上面。
一时间他竟内疚得不敢再看墨邺。
墨邺被杨诗礼的动静折腾醒了,看见杨诗礼已醒,于是便将清晨的第一抹笑容献给了他。
“太傅,您醒了。”
“咳,嗯……”墨邺将杨诗礼不自然的表情尽收眼底,但也没有多问什么,只是恭恭敬敬地说道。
“朕替太傅打些温水来洗漱。”
杨诗礼有些受宠若惊,“怎么能劳烦陛下做这些繁杂琐事呢!臣唤宫女前来伺候即可。”
说着,杨诗礼便朝外喊了一声,“打些洗漱的温水进来。”
“是。”早早候在殿外的宫女领命,很快便端了一盆温水进来。
两名宫女进来后,看见平常的大救星被拷在龙床上,有点懵。
平常都是杨中丞伺候陛下洗漱的,现在他被拷住了,她们该先伺候谁?
先伺候陛下?
感觉好像还没靠近他半步就被他冷冰冰的刀子眼给剜死了。
她们不约而同地望向床榻上的杨诗礼,
那就……先伺候杨中丞?
可是看见陛下那张布满阴霾的脸,她们感觉好像自己敢再多靠近杨中丞一步,陛下就会提刀冲上来把她们给砍了。
看着左右为难的宫女们,杨诗礼终究也还是选择了妥协,看向墨邺,
“那就有劳陛下了。”
墨邺一听,当即一扫脸上的阴霾,面上露出了喜色。
宫女们也都终于松了一口气,十分感谢杨诗礼能救场。
她们都把杨诗礼当救命恩人了一样,要不是杨诗礼次次解围,她们可能早就没了。
墨邺先是拿来漱口的水,小心翼翼地扶起杨诗礼,将漱口水喂到他嘴边。
杨诗礼此刻手被拷着,也只能享受着这样的“至高级别待遇”了。
漱好口后,墨邺又蘸湿毛巾,拧干,然后替杨诗礼细细擦拭着脸。
对于帮杨诗礼做这种琐事他似乎也乐此不彼。
杨诗礼也没了法子,只能任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