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息微弱，额头上的冷汗缓缓顺着清瘦的脸庞流下，滴落在地上，冷笑一声，有气无力的说：“我和你有什么好谈的。”

“啧，给你看一个东西你再考虑。”

凯因拿出手机打开了家里的监控画面，放在祁冕眼前。

这个针孔摄像头很不容易被察觉，再加上百里玄歌根本没有怀疑过他，自然是没有发现这个东西的存在。

不止是针孔摄像头，百里玄歌随身携带的红宝石戒指上带着一个定位。

这些他都没有察觉。

监控中的百里玄歌毫无戒备的躺在床上休息着，有时候起身幼稚的看着鱼缸中的金鱼，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

时不时用手拨弄着窗前的风车。

看到这些的祁冕忍不住嘴角上扬着。

却猛然回忆起那时候百里玄歌潜伏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从没有放松过警惕，时时刻刻注意着所有说出的话以及做的所有事情。

凯因将手机收走，看着祁冕这副有些失落的样子，不免想要嘲讽。

“看见了吗，这才是真正的他。”

凯因低头看着监控中的百里玄歌幼稚的样子，忍不住宠溺的笑着，接着说：“你以前见到的都是他装出来的样子，你从不知道他真正的样子是怎样的，他连名字都是在骗你。”

说到这句话凯因的心也疼了一下，百里玄歌不也是一样在骗他吗，不真实的名字，百里玄歌对自己的事情闭口不谈。

但他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情绪变化，凯因关掉手机说：“你是要把解药给我还是让他给你去陪葬？”

……

祁冕沉默半天，轻声说道：“我可以给你解药，但是我要他来见我一面。”

“啧，还真是固执，都被他骗成这个样子还喜欢他？”

这些话虽然是在对祁冕说，可是却仿佛是在对自己说一样。

凯因重新戴上那具狰狞的面具，给百里玄歌下达通知，让他直接来这里。

便开始等待着他。

监控中的百里玄歌在看见是破晓发来的信息时，表情很明显变得有些开心激动，起身就出发了。

家离这里，打车大概要十几分钟。

不久后百里玄歌便赶来了，在见到面前的破晓时，他眼前一亮。

百里玄歌咬咬嘴唇，不敢对视他。

“破晓大人，抱歉，这次任务失败了，让你失望了。”

凯因转过身朝着百里玄歌的方向走去，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放在他脑袋上，摸了摸他的狼耳，沙哑的声音就仿佛被烈火灼烧过一般。

“乖孩子，你做的已经很棒了。”

传闻中的破晓是一个杀人如麻，冷血无情的人，可当百里玄歌第一次见到他，就感觉他不像是传闻中那样可怕。

相反，他虽然冷淡但却透露着温柔，忍不住想要靠近他。

“有件事还是要你来做。”

凯因将手中的匕首放在百里玄歌手中，接着说：“祁冕想要见你，你知道该怎么做。”

他说这话时，用一种安慰小动物的温柔口吻说出来的，却显得如此刺耳。

百里玄歌接过匕首，走进房间。

眼前的祁冕早已经奄奄一息，他的样子狼狈不堪，全身都被水浸湿，地上一滩不明液体，不知道是血液还是泼在他身上的冷水。

“百里守约……”

祁冕在看见百里玄歌时，情绪仿佛都控住不住，想要抱着他，而眼前的百里玄歌见到他却是没有任何变化，就仿佛是在看待一个陌生人一样。

“百里守约……”

他轻声呢喃着他的名字。

“你真的没有喜欢过我吗，哪怕是一点点。”

百里玄歌没有回答，只是走向前尝试着取下他手腕上的镯子，试了好几次总是拿不下来。

他终于知道了破晓给他的这把匕首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他拿出匕首，对准了他的手，开始将祁冕手上多余的肉一块块割下来。

刺骨的痛让祁冕生不如死，眼前的百里玄歌依旧是毫无变化，他疼的几乎就要晕厥过去，身后冷汗直流。

终于浸满血液的手镯很容易拿下来了，上面沾满了眼前人的血液，让百里玄歌有些恶心。

他表情终于有些变化，只不过是在取下镯子露出的厌恶表情。

百里玄歌恨透了眼前的祁冕，也恨透了自己。

每当想起那段被祁冕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