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有这种可能,再准确一点,是他们那位副总想要中饱私囊,合作的时候他们公司就内斗不断,咱们这笔订单刚好是和他谈的,货款需要他签字才会批下来,而钱从他们公司账户在到咱们手里的时间差,我们就不得而知了,这笔钱他怎么用,用在什么方面和咱们都没有关系,不需要打听,不知情就是最好的表态。而我们给他提供便利,他也要给好处才行,全年的指标听起来过分,可京南如今布料生意一半在我的手里,和我合作,他们公司不亏。”
王硕认真听着顾念夏的分析,若有所思。
“这只是一种可能而已。”顾念夏话音刚落,又起,“还有一种,那就是他们公司财政方面运转不开,所以干脆挑明了让我开出条件。”
王硕觉得第二种的可能性不大,毕竟当初挑选合作商也是看中了他们的规模,资金周转方面应该不会出问题吧,
而顾念夏的想法恰恰相反,她认为只要那个副总不是傻子,他就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来赌,一不小心就露馅的事,除非利润太大了,禁不住诱惑。
“你谈的时候,看对方的态度就行了,要是痛快答应那就是他们公司出了问题,要是推却几次再答应的话,那就是他个人出了问题。”
王硕点头应下,对啊!他怎么没有想到!一个副总的话语权在这摆着呢,全年指标,要是没有各方的同意,光凭他自己,肯定是会有些难度的。
顾念夏今天算是给他上了一课。
以往生意场上,像这种事情,她都不屑于猜测,因为无论是哪种原因,都和她没有关系,影响不到她的生活,不过是她卖个人情,落个好处的事罢了。也就只有王硕这种刚入职场,对什么都好奇的紧的年纪,才会想要去一探究竟。
人员到齐,会议正式开始,顾念夏听他们一个接着一个的汇报内容,眉头越皱越深。
最近布料生意难做,不止顾氏,整个京南的市场都趋于饱和,商业变幻莫测,今年热门行业明年就会烂大街,今年惨淡明年说不准就会翻盘。
除了自身的真本事,大多的还是要听天由命。
“我觉得我们可以从服装市场转战于其他方向,服装这留下几个老主顾就够了,利润额持平就好。”大家各抒己见,畅所欲言,顾念夏没有插话,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
“可从实际出发这根本就不现实,转型需要时间,更需要找知名企业合作来打响招牌,我们生产的布料几乎都是服装要求,如果更改的话,下面工厂也要跟着一起动,这可不是个小工程。”
“可不改变,只吃老本,固地自封,只有死路一条。”
“转型,是必然的,只是什么时间转,转到什么赛道上,这些才是我们讨论的重点。”顾念夏对做生意有着自己的见解,事实证明,她的眼光确实正确,顾氏如今独揽京南一半的布料生意就足以证明她的头脑。
顾念夏对于市场的敏感度是锐利的,从去年开始,她就一直在找寻下一步的方向,只是一直按兵不动,毕竟她还没有十足的把握,
事情没有做成之前,她从不会宣之于口,她一向习惯于定下来再通知,而不是商量。
她习惯独裁主义,可又不想被人认识到,只能等一个合适的时机来,借助别人的口,完成她所要做的事。
顾念夏并非藏拙,相反的,她表现出来的商业能力十分的突出,她只是在完善她的人设而已,一个委曲求全的人,不会独裁,只会平等。
大家争执不下,最后只能询问顾念夏的意见。
“听了大家这么多的发言,我觉得每组都有各自的考量,利润方面不是我们现阶段的重点,既然要转型,那么前期投入是必须的,资金方面我会打报告上去,问题不会太大。至于转型到什么赛道上,我这有两个想法,大家听听看?”顾念夏终于把话题扯到了这上面。
“第一呢,就是出口,不同于我们的高档出口链,我们这次主打的是印有我们东方特色的布料。单价利润小,但是订单量不会小,收入也算比较可观。”
“二呢,就是还在京南,和高档的家纺企业合作,我们提供原材料,只要质量有保障,订单不会缺。”
顾念夏说完自己的想法,伸手示意各自发表意见。
最年长的一位伯伯,也是专门负责出口方面的组长,对她第一条建议进行了反驳。
“高档链的要求严格,通关率高,可普通的布料要是想过去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一旦不合格被退回的话,那么我们损失的不只是关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