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又不是让她杀掉我的儿……”阚父也调转了语气,从上司变成了丧子的亲属。
“而且,她还欺骗了我。”
他的嗓音不在浑厚,倒是多了些萧瑟。
他继续说:“阿深为她不要我这个爸爸,离家出走,甚至为了报复我去做鸭,你说我该不该生气?”
“最不能原谅的是阚深选择了让她活下去,而把自己作死了。”
“我管不了你们年轻人的事,你做不了,那我也就在今天死了两个儿子。”
阚毕择的话并不咄咄逼人,反而有些像没了办法的老父亲。
“我的心很痛。”
手下沉默。
阚毕择在挂断电话前,手下也是干儿子和他说了最后一句话:“干爹,对不起。”
“嘟……”
阚毕择听着手机里的忙音躺在椅上嗑眼,这一瞬间的苍老仿佛将他抽干。
“所以,一切都是你设想好的是吗?”阚毕择抬头望向自己和阚深的合影。
“真像我啊,为爱能做一切。只是你知道你爱的是什么东西吗?”
眼泪在无人处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