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
方非尽的眼神就像是在关爱弱智儿童,他接过罗真真的身份证,然后在一众信封里找到了罗真真的那一个,递出来的时候才回话说“这不是给你一个惊喜吗?”
“等我一会,我也撤,一起去吃饭。”
方非尽从柜台溜走,罗真真坐上了他的车。
他们直接开进了老城区的巷弄里。闻着各家的烟火气,罗真真有些怅然若失。
停车的时候,罗真真看到一个青春期的女孩从背着书包从面前迎面走过,身后是一群同龄的男孩子,说她是个假小子,说她是男人婆,一路说的让人觉得呱噪。
罗真真探出头来往后看那个女生,只是身影在拐角消失,只有那几个追着不放的男孩子。
他们俩走了没几步,方非尽就突然被一个老婆婆拉住。说是让方非尽帮她放个炮竹。
方非尽没有拒绝,接过打火机后让罗真真和老婆婆往里走两步。他点燃爆竹,捂着耳朵看着满地的烟雾相视一笑。
烟雾里是孩童往外探出的脑袋,还有几家关窗的妇人。
等爆竹燃尽,就有孩童从家里出来,跑到老婆婆家门口讨糖吃。老婆婆从门后端着红色的糖盒,每人分一些,直到所有小孩都笑着离开。
“今天是儿子结婚,他在海尚市工作,没有回家,按照我们这的习俗啊,结婚肯定得在家里搞,不管是大是小,总得见红,见爆竹,见孩童吃糖。”老婆婆让方非尽和罗真真也拿些糖吃。
看她开心的模样,罗真真和方非尽也没有拒绝。
罗真真拿了颗牛奶糖,吃进嘴里的甜味叫人觉得不腻,反倒是有些咖啡的味道。细看才发现是金丝猴的咖啡牛奶糖。
“谢谢你啊,小伙子。”老婆婆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默默关上了门,而门后的她兀自幻化成虫子的模样。
虫子笑着重新点燃火机,上面已经粘上了方非尽的本源风。
“借给你用了这么久,也该还给我了。”虫子一口吞掉了本源之风,身体舒展着发出了悦耳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