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市郊区的监狱里,一间杂物间外,一缕阳光刚好透过窗子射在一个男人苍白的脸上。陈小墩努力眯着眼睛,用手挡住光线,好半天终于清醒过来,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轻微挪动了下已经酸麻的身体,顿时全身传来一阵酸疼。
“我靠。。。”无力的抱怨一声,挣扎着站了起来,连续几天没有吃任何东西,加上浑身的伤,此刻陈小墩的体力似乎也到了极限,双脚不由自主的哆嗦着。
本能的寻找着自己睡着之前唯一能防身的斧头,这才注意到角落里之前被自己劈死的丧尸,虽然是自己亲手灭杀的,但猛然再看见这东西,不由的还是内心一颤,斧头还嵌在丧尸的头骨里,用力一扯拔出斧头,这个已经半腐烂状的尸体立马像没了骨头一样瘫软在地上。
仔细回想了下自己睡着之前的事,陈小墩拖着疲惫的身体,一步一步的向之前约定好的监狱厨房开始移动。
离监狱大约三十公里外的一处开阔工地里,密密麻麻的搭起了上百个帐篷,军车、通讯车、警车、救护车有条不紊的停了几十辆,杨蕊急匆匆的冲进一个帐篷,紧张的盯着帐篷里最大的一个监控屏幕。
“小杨队长,你看!”一个身穿警服年轻男人,激动的指着屏幕中的男人,满身是血,手提斧头,步履蹒跚的慢慢移动着。
“哎,陈小墩看样子还是变丧尸了,我们现在真没突破口了。”有人失望的说道。
“安静!”杨蕊提醒一声,继续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
仔细又看了一会儿,杨蕊心中一喜,大声说到:
“他移动的方向是不是厨房区域?是不是?对!就是朝厨房去的,这是我们之前约定好的!变成丧尸不会这么巧,他手上还拿着武器,不会那么巧!他没有变丧尸!赶快准备连接监狱通讯系统,一进房间我们马上联系他!”
看着眼前奇迹般还活着的陈小墩,杨蕊竟然一时间兴奋到语塞,惊讶的看着屏幕呆在原地,好半天才回过神,激动的对吩咐同事:
“赶快通知姜局,还有,还有技术团队,科学顾问组那边也快去通知!”
帐篷里的众人这才从惊愕中回过神来,立马打电话的打电话,记录的记录,不到两分钟,帐篷里就站满了各色各样的人,其他的屏幕上,赫然已经开启了网络会议模式,一个个气质斐然的人物认真的看着陈小墩的实时监控转播。
屏幕中的何老最先发问:“现在还能联系上他么?”
帐篷里居中站着的一个50多岁男人马上询问到:“之前之前负责联系的同志在不在,马上汇报情况!”
杨蕊立马起身,笔直的敬了一个礼:“报告首长、马书记,之前负责联系陈小墩的人是我,他现在正在朝我们约定好的厨房区域移动,只是身体状况目测不太乐观,行动缓慢,进入厨房区域后我们立即切换监控准备联系。”
屏幕中的何老点点头,接着问:“现场有医务工作者么,能不能现在评估一下陈小墩的健康状况。”
几名穿白大褂的工作人员互相看了看,立马凑上前围住监控画面小声讨论了起来。
几分钟后,当何老的面色已经有点着急的时候,其中一个年龄稍大的医生终于凑近杨蕊面前的话筒说:
“领导,按照我们之前研究的陈小墩被丧尸攻击时的录像,和现在监控中的背部伤口对比,我们。。。”话说到一半,这名讲话的医生却面露难色,似乎即将要说的事情,让他自己都很难置信一样。
“这位同志,你不要紧张,想到什么就大胆的说出来,监控中的这个陈小墩,本来现在就已经让我们很不可思议了,不用顾忌什么,说吧。”何老大概猜到了这个医生心情。
听到何老这么说,医生才迟疑的又开口说到:
“我们怀疑,陈小墩的创口应该已经自己愈合了一部分。”
瞬间,帐篷里、屏幕里的众人都鸦雀无声,错愕的齐齐看着这名医生。
医生咽了咽口水,继续说:
“按照先前陈小墩受攻击受攻击时的角度和那个丧尸的攻击力度判断,我们推断陈小墩的背部至少会有三个直径超过两厘米、贯穿深度超过四厘米的伤口,这个结论法医专家秦主任也认可,创口刚好位于心房正后方,就算运气很好没有伤及心脏,这个部位的大血管也分布的极其密集,一个伤口还能说是陈小墩幸运,但是三个伤口。。。我们实在想不到这是要有怎么的幸运才能在受伤后不经过任何治疗活到现在的,排除没有伤及内脏、伤口没有感染高烧,光流的血,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