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啥活?”
“轿子随从,纸人纸马,开路鬼打路鬼啥的,迁坟老一套就行。”
她点了点头:“着急吗?”
“今天就得拿走。”
啐了一口瓜子皮,站起身来开始糊纸人。门檐上还贴着我看不懂的符,虽然是白天,但她还是点着油灯,这多浪费啊,我站起身来把门推开,有阴有暗真受不了。可是推开门的时候,阳光还是进不来,屋子里一样的昏暗,我抬头看了看那道符,心里想着怎么破了她借的血。
“娘,娘,七,七半,啊半!”是那天撞我的傻子,嘴里貌似只会念叨这几个字,出了喊娘就是七半,他一身灰色的补丁衣裳,上面全是土,还有这前清时候的辫子。
“去,出去玩去。”李嫂往竹竿骨架上摸了点浆糊,准备糊纸了,这时候没心思去管他,只能让他出去,省的捣乱。
“我说李嫂啊,这,他这辫子咋还。”
“唉”她在一旁摇摇头叹了口气:“不让剪,根本不让动,一动就又打又闹的,就让他留着去吧,天高皇帝远的也没人管。”
说这话也没停下手里的活。我往里屋看了看,看见了红色的桌围子,不用说肯定是供桌,而且里屋方向香味也更加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