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看到了时容,连忙迎了上来,满脸关心:“容容,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你爹呢?”
时文秀有点纳闷。按道理说,这爷俩应该去他大伯家蹭饭才对,怎么容容就这么一个人回来了?
“大伯让我去送知青了。”
时文秀眉头一皱,有些不满了,自己的儿子自己心疼:“怎么不让你爹去送?你身体虚弱,又饿着肚子……”
时容得意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了几颗大白兔奶糖,和一条牛肉干递给了时文秀:“妈,知青给我的谢礼。”
“糖和肉干!”时文秀瞪大了眼睛。这是哪里来的傻孩子,只是带个路,就送了这么多糖和一条肉干?真够大方的。
她也没为占不到大伯家的便宜而心痛了,毕竟糖和肉可比一顿饭划算多了。她推了推时容的手,“知青给你的,你自己拿着,多补补。”
时文秀怀时容那年早产,伤了身子,这么多年也就时容一个儿子。时容生出来的时候,才三斤重,差点就养不活了。
哪怕这些年经过精心养护,时容平平安安的长大了,在时文秀的心里,他还是那个脆弱的小婴儿。
时容哼唧一声,把东西强行塞进时文秀手里,亲密地道:“妈,你尝尝啊。我还留了大半呢,那个知青给了我两条肉干,一大把糖!”
时文秀还不愿意,好东西永远都不嫌多。这留给时容,能吃多少天啊?她一个大人,怎么能和孩子抢东西吃?
时容见状,干脆撕开了一颗大白兔,强行塞进了时文秀的嘴中:“甜不甜?”
“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