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你。”说罢盛希淮便起身在纪沅对面的沙发上坐下,还对着纪沅扬了扬下巴,让她赶紧动手自己弄。
纪沅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膝盖,咽了咽口水,用水打湿了手帕,深吸了一口气,毫不犹豫地把手帕往伤口处用力一按,疼的她龇牙咧嘴的。
一旁的盛希淮终究是看不过去,从纪沅手里抢回了帕子。
“你轻点啊,我也是怕疼的。”
“怕疼就应该及时止损,你……”
“打住打住,别用这个来劝我离开,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离婚。”
盛希淮垂眸没再说话,没有纪沅想象中的粗鲁,动作很轻,不一会儿就清理了伤口周围。
膝盖处磕的不轻,这种程度的伤,纪沅能忍到现在,也算她是个狠人了。
“你这伤怎么回事?”
“摔的。”
纪沅也没想到纪泠竟然这么狠,今日若不是她反应快,说不定就真的变成车下亡魂了,她知道纪泠不喜欢自己,可也从来不知道她竟然想让自己去死。
纪沅不说,盛希淮便也没问,即便这伤不是她自己摔出来,凭他们之间的关系,也还没到他愿意替她出头的地步。
“今夜谢谢你了,要是你不来我估计得在那跪一夜,那我的膝盖说不定真废了,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老宅的?”
“你先去的纪家才回老宅?奶奶的意思还是老头的?”
“不都一样?他们叫我回去是因为昨夜我连累你受伤,想给我一个教训,不管是谁的意思,都不想让我好过。”
纪沅心里不平衡,又不是她想让盛希淮受伤的,而且说起来她还是因为盛希淮才遇到危险的,那些打手的目标是盛希淮又不是她。
“觉得委屈?”
“当然委屈了,那些人又不是冲我来的,我是害你受伤了,可我又不是故意的,凭什么一点解释的余地都不给我?”
“既然觉得委屈,为什么不反抗?”
纪沅翻了个白眼,不耐烦地看着他,“那可是盛家,我怎么反抗?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们盛家在平城意味着什么?我要是敢忤逆盛家,只怕后果是我承受不起的,还不如吃了这个哑巴亏。”
“而且你爸说了,要想继续留在盛家做儿媳妇,就得出去跪着,改变不了的事,我自然是顺着大家伙的意思做。”
纪沅话音刚落,盛希淮叫的医生便到了,在客厅替纪沅处理了伤口,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又给盛希淮的胳膊重新包扎好才离开。
“他是你的朋友?”
“家庭医生。”
“我还以为你也有一个医术高明的富二代朋友呢,你知道我哥吗?他也是一个医生,不过我们没怎么见过面,他一直在国外,平时也不回来。”
纪承景是她最陌生的亲人,她曾经幻想过会不会这个哥哥和纪家其他的人不一样,说不定他会把自己也当做亲人,可他们之间一直没什么联系,纪沅慢慢地便也淡忘了这个人。
“知道,全国最年轻的医学教授,在国外也十分出名。”
“原来他这么厉害啊?”看来他们之间的确不熟,要不然怎么连这些都不知道。
盛希淮起身,低头对纪沅道:“上楼睡觉去。”
“时间还早呢,要不然我们聊会儿天?”
盛希淮转身要走,被人一把拽住手。
“你还想干什么?”
“今天我是回来了,要是明天你奶奶和你爸爸又要找我算账怎么办?你是我老公,你得护着我。”
盛希淮抽回自己的手,居高临下地瞥了纪沅一眼,“那是你自己的事,与我无关。”
“怎么和你无关了?盛希淮,盛希淮你站住……”
一直等到男人的身影在二楼消失,纪沅才一瘸一拐地也上了楼回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今后该怎么办的问题,一整夜都没睡好,以至于第二早两人见面的时候,盛希淮以为她一整夜都去偷鸡摸狗了。
“你昨天晚上干嘛去了?怎的这样一副尊容?”
纪沅坐在沙发上瞪了一眼说风凉话的某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盛希淮,我觉得咱俩应该好好合作。”
盛希淮来到她对面坐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说说,你身上有什么地方是本少爷用的到的地方?”
纪沅认真想了一下,失望地摇了摇头,“没有。”
她全身上下最拿的出手的就是这张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