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可已经不记得纪沅最后是怎么睡着的,只记得她拉着自己说了好久的话,直到最后她实在撑不住干脆趴在床边睡下,睡着的最后一刻她在想以后绝对不能让纪沅再沾到酒,她疯起来太可怕了。
春日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投进来,光晕洒在脸上,有点痒,纪沅猛地睁开眼睛。
第一反应是懵,看到周围熟悉的环境才放下心来,第二反应是头疼,疼的她脑袋都要掉了。
“姑奶奶你可算是醒了,小爷我这辈子没这么伺候过人。”
纪沅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问:“几点了?”
“可以吃早饭了,你说几点了?”
纪沅甩了甩脑袋,赤着脚从床上下来,轻车熟路地走到浴室洗漱。
“我昨晚喝多了?”
苏可找了一套自己的衣服给纪沅换上,纪沅很快换好衣服,可昨晚的事断断续续的,只能问苏可。
“唉哟疯完了就不记得了?你是不知道自己醉完了有多可怕,我劝你以后还是不要再碰酒了,那玩意儿不适合你,你有一句话说的太对了,你喝了酒真就跟梁山好汉上身似的,那画面简直太难看了。”
“这么夸张?我揍你了?”
“比揍我还可怕,你是不知道你喝多了有多讨人嫌,小嘴叭叭叭的,一晚上没停过,唐僧的紧箍咒都要甘拜下风。”
纪沅呡着嘴憋笑,已经想象出苏可崩溃的模样了。
“那我都说了些什么?”
“你是真不记得还是假装不记得了?”
“我是真不记得了。”
“那还是算了,我怕你知道了之后无法再面对自己,咱还是先下去吃饭吧,我爸妈都等了好一会儿了。”
纪沅把苏可拽回来,有些局促地说道:“叔叔阿姨他们会不会觉得我不乖了?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坏孩子了?”
“打住,你要是坏孩子那我在我爸妈心里简直就是逆子。”
在苏可家吃过早饭,纪沅还是去了医院,总不能真让盛希淮一个人在医院自生自灭。
去了医院纪沅才觉得自己真的是想多了,盛希淮那种人怎么可能会自生自灭?人家不仅有兄弟相陪,还有美人在侧。
“小嫂子你终于来了,我今天一大早就来看你,你去哪了?怎么都不在?”
顾齐珩还是热情过了头,纪沅皮笑肉不笑地在一旁坐了下来。
“我还以为纪小姐让我回去自己会好好照顾阿淮,没想到纪小姐竟然让阿淮一个人在医院,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不知道为什么,纪沅觉得自己先前对裴思音的滤镜已经全部破碎,尤其是看到她站在一个高高在上的角度指责自己的时候,才明白原来天之骄女也会让人讨厌。
“盛希淮只是受了点轻伤,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我也有自己的事要做,总不能时时刻刻守着他吧?不过裴小姐要是愿意,我也不介意你守着他。”
裴思音登时有些委屈地看着纪沅,声音轻轻柔柔的,“纪小姐你误会了,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我知道阿淮是因为我才受伤的,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守着他,可是昨天……没想到纪小姐还是误会了我和阿淮,我和阿淮只是普通朋友,你真的误会了。”
纪沅一脸的莫名其妙,没想到裴思音的人设崩的这么快,前几日还是不食人间烟火的高贵冷艳大小姐,现在怎么就变成了满腹心机的恶毒白莲花。
“裴思音你怎么这么会装呢?这么会演戏怎么不去做演员?亏我还以为你是一个知书达礼,浑身散发着儒雅气质的顶级美女呢,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嘛,昨天你说的话被狗吃了?敢不敢和我当面对质一下?”
“纪沅你闹够了没有?”
盛希淮不悦的声音响起,纪沅一愣,扭头瞪着他。
“什么叫我闹?你知不知道裴思音她昨天说……”
“给思音道歉。”
盛希淮沉着脸说,纪沅后面的话还来不及说完就被盛希淮的话打断,纪沅气的说不出话,紧紧捏住手里的提绳。
亏她还担心盛希淮穿不惯这里的衣服,特地回去晞园给他带了他日常穿的衣服,早知道这死男人这么没有良心,她就是躺在家里睡大觉也不会来医院看他。
顾齐珩看气氛不对,连忙凑到隋寒爵身旁,想让他说点什么缓解一下气氛,没想到隋寒爵直接拽着他一起离开了病房。
“淮哥有话好说啊,千万不要动手,我就在外面,有什么事叫我。”
顾齐珩一直被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