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乔啧了一声,伸手去摸时钧亦的大腿:“也是,开车么,想必少有人比哥哥更在行了。”
冰岛人少车更少,现在时间不早了,整个街道十分空旷,比起滨海扰人的交通状况,这里简直就是怒路症患者的天堂。
时钧亦先是找了家口碑不错的餐厅,荣幸的邀请了江先生共进晚餐。
让江乔吃上了他念叨了一下午的鲨鱼肉和黑死酒。
又开着导航,赶在十二点之前,将车开到了目的地。
江乔裹着棉衣拉开车门,在凛冽的寒风中,听见了震耳欲聋的轰鸣水声。
他被那声音激地头皮有些发麻,握紧了时钧亦的手。
时钧亦也拉紧了衣服拉链,回握住江乔,带着他踏着冰雪,向前走去。
江乔的鞋底有些打滑,风刮在脸上,让他使劲缩着脖子,只顾挽着时钧亦的手臂,低头看着地面。
片刻后,时钧亦停下了脚步,在他耳边说:“江乔,看。”
江乔搓了搓手,抬起头,看见了漫天纷飞的极光。
大片的绿色中透着或点或线,其他绚丽的色彩,像是彩色的油墨滴入了夜空,奔涌,闪烁,不断变幻。
而不远处的脚下,是在极光映照下,奔腾倾泻的瀑布。
是那巨大轰鸣声的来源。
当晚,江乔坐在铺上了毛毯的房车车顶上,裹着棉衣和棉被,靠在时钧亦身上,看了足足六个小时的极光。
他拍了许多照片。
有天空,有瀑布,也有时钧亦和自己。
江乔对着瑰丽震撼的大自然偷偷许愿。
希望时钧亦永远爱自己。
希望他们永远相爱。
希望他们能尽快熬过这样的永夜,迎来属于他们自己的极昼。
他们在极光消失前,回到了温暖的车厢内。
江乔高兴的毫无睡意,靠在床头上还使劲探头往窗外看。
江乔热烈而高昂的情绪带给了时钧亦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他许诺道:“江乔,等尘埃落定,我带你去这世界上所有你想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