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兰先生,谈的明明白白的事儿,我们时家给你们的利已经很有诚意了。”
“不让就是不让,别磨磨唧唧跟个娘们儿似的。”
时娇轻斥:“归荑,礼貌一点。”
沈归荑撇嘴,不吭声了。
时娇再次对马赛兰道了歉,之后,也不给他多话的时间,直接提出了告辞。
这次马赛兰没敢再拦时娇,任由时娇和沈归荑踏出了会议室的门。
“就不谈了?那不是白来了吗?”回到酒店后,沈归荑问时娇。
她总不能大老远来一趟,就为了送时佑熙进局子蹲两天吧。
时娇打开电脑开始工作,气定神闲地对沈归荑道:“放心吧,不出明天,他会找上门来的。”
…………
江乔目的没达成,心气儿不顺。
下了飞机后,便拖着行李箱,不远不近地跟在时钧亦身后,臭着张脸,一副莫挨老子的神情。
他看着时钧亦办理了各种自己搞不明白的手续,又租了辆越野,任由他把行李放到后备箱,再把自己塞进副驾驶。
“你确定要一直跟我闹脾气吗?”时钧亦问。
江乔也不是想闹脾气,但他想让时钧亦哄他。
“我不敢,哥哥不过是仗着我喜欢你,就欺负我,哄骗我,吊了我的胃口又不满足我,我在哥哥心里到底算什么?”
时钧亦实事求是道:“算祖宗。”
江乔啧了一声:“不肖子孙。”
时钧亦瞥了他一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江乔见时钧亦在这件事上坚决不肯让步,便一直沉默到时钧亦把车开进了都柏林市区,都没再说一句话。
他挺想赌气赌到让时钧亦妥协的,但他们好不容易出来度假,有机会过二人世界,江乔又不想因此闹得不愉快,白白浪费了大好时光。
都柏林二月的白天比冰岛长不了多少。
他耷拉着脑袋,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罗马式建筑,红色电话亭,挂着巨大广告牌的歌剧院,以及路边的枯叶和各色灯光。
像是正在快进的电影画面。
而此时自己和时钧亦之间沉默的气氛,让他觉得自己好像是某部悲剧爱情电影里的男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