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块碎布,暗红色的,破破烂烂的。
“这是在一个手骨手心处找到的。”江队长是刑侦科的破案能手,他连忙接过来一看。暗红色碎布料清理过后,仔细对比之后确定是的确良的料子。放在阳光下面还能看到布料下面有暗色的花纹。“江队,这个案子是在食品厂发现的,你说会不会和之前付文磊有关系?”一提到这个,江队陷入了沉思。付文磊和之前和大壮、萍妹的敌特案子他也参与审查了,今天去了现场环顾四周他注意到那栋办公楼。在房间内边踱步边说:“最重要的是找到关键性证据。”“这样,对外就说那天晚上确确实实有人看见了埋坑的人。”今天的事情在场的很多职工就瞧见了,舆论发酵地很快,估摸着今天半个四九城都传遍了。与其畏畏缩缩,不如一招引蛇出洞,看看到底谁能沉得住气。……林筱彤回着闲话。“妈,我回了,我要回家炒菜了。”高秀兰她们一上午只把饭煮了,本着就停不下来了。听着听着这屁股就跟黏在板凳上一样,谁都舍不得走。转念一想:其实菜也不是急着炒,等中午现炒现吃味道会更好。“妈,你们上午在聊啥呢?我刚一路过里啊发现附近大院的婶子们都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发生什么事了?”林筱彤给自己倒了杯温水,倚靠在厨房的门边好奇的问着。高秀兰正用饭勺擓(kuǎi)一小勺猪油放进大铁锅里,大锅铲按着白花花的猪油洗个锅边澡。“你还不知道吧,市二食品厂出事了,小树林里挖出来人骨头,一大早公安都去去了。”“市二食品厂不就是前院静香姐的厂子吗?”“就是那个厂子,吃花生好像是有人瞧见了是谁干的。”“这么巧啊,真的假的?”“咱也不知道啊,估摸着是吧,筱彤,这阵子你下班早点回来啊,我让你爸晚上在胡同门口接你。”“妈,我晓得了。”“筱彤,顺手帮妈在门口掐几根葱回来,中午吃鱼头炖豆腐,撒点葱花更香。”高秀兰早上和于阿芬她们一道买到了新鲜的鱼头,没买到嫩豆腐,用家里剩的冻豆腐味道也不错。“哎,好的妈,马上就来。”林筱彤溜溜达达去窗台门口掐葱去了,谢大脚利用在废品站淘回来的缺胳膊少腿瓶瓶罐罐种了一些葱姜蒜,平日里做菜做个香头也是很方便的。小葱被高秀兰养的很好,郁郁青青的,绿油油的一看就很健康。她辣手催葱,掐了几根到水池边上洗干净,把根部的黏液洗干净,跑回厨房递给高秀兰。“妈,给。”闻着鱼头被油煎过之后产生的迷人香气,让人不由自主得口舌生津。“好香啊,妈你做饭的手艺真的是一天更比一天强。”“等下让你尝下咸淡啊,你爸今天咋还不回来?都快吃饭了。”高秀兰看鱼头煎的差不多了,翻个面,加水没过鱼头,过一会儿就变成了奶白奶白的鱼汤了。“可能是在路上了吧,妈好喝,不咸不淡,味道正正好。”林筱彤被高秀兰投喂了一小勺鱼汤,带着锅气的鱼汤,只能小口小口喝着,好吃地直点头。“行,我再炒个菜苔,旁边锅里还有碗蒸蛋,底下我放了点虾米和肉沫。”“好,妈我来烧火。”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生活就是在一日三餐,简简单单中度过的。刚等菜上桌,谢大脚匆匆忙忙赶了回来。“老谢,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快洗手吃饭了。”“秀兰,等急了吧,厂里临时开了个会,耽误了。”谢大脚洗好手之后坐下来和高秀兰解释。“啥会啊?非得赶着吃饭的时候开。”“这次是职工分房子的事,先把我们级别高的叫在一起开了小会。”谢大脚扒了口饭吃了一口小声说。“分房子?厂里都二十多年没分房子了吧,咋这时候分啊?是要盖新家属楼吗?”高秀兰一听这个,来劲了,身子凑过来。正吸溜着蒸蛋的林筱彤也竖起耳朵听,虽然分房子肯定和她没什么关系。现在住的大院分的房子都是厂里之前分的,大杂院住的人家相对而言较少。“那前院的那一间屋子又要刁玉莲又去找马保国借房子了。”“估摸着是会被分走。”“就一间屋子,应该不会是一大家子都来吧。”前院之前贾家的那一间屋子那天打架的时候她们也去看了,母女两个对屋子也不大爱惜,厨房灶台上油腻腻的,门口还有鸟屎。窗户和门也背红袖章砸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