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筱彤都看呆了,徐慧萍人还没出事,自家妈就在医院里闹事。
还说自己是烈士,这谁家亲妈这么咒自己的亲孩子啊。徐妈直接在医院大门口撒泼,又哭又闹又叫的。她就是想找医院要一个说法,关于她二闺女慧萍的工作问题。她还去找了那个死丫头几趟,没想到真是翅膀硬了,油盐不进。让娟子去代班都不行,那就不要怪她跑来医院发疯了。沈素琴直接让保卫科的人报公安了,谁是谁非,谁都不要狡辩了。她都活这么多年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点小伎俩比以前宅子里的姨娘差多了。独留徐妈一个人在唱大戏,嗓子嚎哑了,眼泪也哭不出话,大家都别围着了,都散了吧。”这时候从楼上走下来一个秃头的中年男领导,看徐妈消停了。使了个眼色,让保卫科身强力壮的两个小伙子一左一右扶着徐妈,主要是不让人乱跑。沈素琴叹了口气,摘掉眼镜揉了揉太阳穴,重新戴上眼镜。注意到边上站着的林筱彤,接收到这姑娘担心的目光,脸色和缓一点。“你还站在这干什么?这大冷天的,快回去吧。离看热闹的人远一点,免得磕碰到了。”“沈医生,你真厉害,几句话就点破了她的谎话。”她觉得沈素琴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气质,丰厚的学识,丰富的人生阅历,波澜不惊的处事态度。经过岁月的流逝,反而更加让人觉得珍贵。看到她就想到了一个词——优雅,从内而外自然而然散发出来了。人还是要读书,多学本事。“这算什么,好了,快回去吧。”沈素琴上前一步,三根手指搭在寸口脉上,脉搏平稳,人没事。“谢谢沈医生。”挥了挥手,带着药膏回去了。……到家的时候高秀兰不在家,探头往对面的张大嘴家门口看了看,虎头和吴家宝都不在门口。果断到对面串门,门都是掩着的,里面烧着煤炉子,一股热气袭来。高秀兰几个女同志都围坐在炕桌边上,嗑着瓜子,喝着热茶,吃着小零嘴,惬意得很。“哟,筱彤回着她在凤凰城的故事,一屋子人都聚精会神地听着。虎头和吴家宝听得入迷了,嗑瓜子的声音大了点,还被刁玉莲瞪了,只好嘴里含着咸咸的瓜子壳。林筱彤也端着小板凳坐好了,高秀兰递了一小碟子剥好的瓜子仁放到她的手边,收获了一个星星眼。“那时候是真的不容易,我刚去的时候水都没得喝,渴了只能忍着。天气又热,那个地方就变成了出不去的蒸笼。等了几天才有水罐车开过,洗澡车来了。”张大嘴的腿已经养好了,在家里歇着都快发霉了,于是头伸出窗户,扯着嗓子喊人过的17块手表的事情,但是听完都觉得不可思议,真是什么人都有啊。”高秀兰喝了一口茶水,这茶叶沫子也苦到心里去了,只能慢慢喝。喝快了,嘴里全都是哭味,舌头都苦麻了。林筱彤觉得这房间也太热了,和屁股坐不住的两小只偷偷溜出去了。“对了,秀兰,你家筱彤是不是有了啊?我看老谢这阵子天天没事就在敲敲打打,折腾他的婴儿车。”金巧凤挪了挪屁股,想到了这一茬,问了一嘴。“你眼睛是真尖。”高秀兰这话也就是表示她说对了,嘴巴控制不住嘴巴歪了歪。已经过了三个月了,大院的人迟早要知道。“是真的啊,那你可是要当奶奶的人了。”金巧凤羡慕的小眼神都快藏不住了。“你急啥,儿媳妇不都迎进来了吗?我家冬瓜连个对象都没有。”关腊梅没上炕,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这不是就是现成的媒人在吗?金巧凤最近找你的人可是真不少啊。”刁玉莲想到这个心里又开始酸了,这要是成了,可就能多收一份媒人钱啊,这得赚多少。“你们都不晓得,这人多了什么妖魔鬼怪都跑。”“咳咳,有一个人给他儿子找对象,今年23岁,年纪也不小了。他妈上来就说要找一个和我家儿媳妇差不多条件的,我一句话就给她撅过去了——放屁别来我家放!”边上的杨淑娟没忍住笑出声,剩下的人也乐呵几声。“这人多大脸啊,他儿子要脸没脸,要工作没工作。家里一屁股屎都没擦干净,我是疯了才给他介绍这样的好对象。”金巧凤也不能自己砸自己的招牌啊。高秀兰揉揉腮帮子:“你这话说的那是一点脸都不留啊,她就没和你吵起来?”“我先骂完就走了,赶着去下一家了,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