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熟悉的房间,林恒又是一阵唏嘘,熟练地从床底下掏出一枚小铁牌,然后毅然离开了住了三年的房间。
他不管之前的林恒是怎么想的,如今的他绝不允许自己还赖在牧家,男人可以一无所有,但决不能丢掉尊严。
“林少爷,老爷、夫人他们已经在大厅等你了。”
刚走出房门,迎面就走来一个干练的中年男子,正是牧家的管家牧柏。
“嗯,小琴到了没?”
虽然对方的态度很恭敬,但林恒还是听出了其中的鄙夷,不过他毫不在意,如无意外,今天过后,他便不再跟牧家有一丝瓜葛。
“大小姐还在练琴,不过少爷已经前去找她了。”
牧柏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林恒,不久前牧修贤一到家就下令自己通知老爷、夫人去大厅汇合,说是有天大的事情要宣布,他就不明白了,牧家的事情,什么时候跟林恒有关了?
“嗯,走吧!”
林恒说罢一马当先,径直朝牧家大厅走去,住了这么多年,牧家的一草一木,他早已无比熟悉了。
“额……哦。”
牧柏一阵惊愕,他发现眼前的林恒跟以前不一样了,但具体是什么,一时间他又说不上来。
偌大的大厅内,除了牧绮琴两兄妹外,所有牧家的重要人物都已经到场,不少人都在窃窃私语。
“牧修贤这小子怎么回事,怎么弄这么大阵仗?”
“可不是吗,上一次这么隆重还是太老爷成为灵侯的时候呢。”
“要说咱们牧家还有谁能跟太老爷一样重要,那就只有她了。”
“嗯,我也这样觉得,她可是……”
“林恒!”
突然一道惊诧的呼声响起,打断了众人的低声细语,纷纷朝门外看去。
林恒不顾众人诧异的眼神,不卑不亢地走进大厅,朝牧高阳拱了拱手:“牧家主。”
牧高阳眉头一挑,不是喊牧伯?不过他并没有太在意。
“贤侄不必多礼,快过来坐下。”牧高阳一招手,示意林恒到他边上坐下。
林恒心里涌起一股暖流,父亲走了三年,牧高阳还能如此对他算是非常不错了。
不过越是这样,林恒的决心就越坚决。
他朗声道:“谢谢牧伯,不过这次我是有要事跟您商议的,便不入座了。”
“哦?难道贤儿是因为你才召集大家过来的?”
“应该是吧。”
林恒也想不到牧修贤会搞出这么大阵仗,他是怕自己会出尔反尔吧。
“贤侄有事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帮你。”
“谢谢牧家主。”
林恒脸色一正,朗声道:“俗话说男儿志在四方,小侄已到了束发之年,想去外面闯荡一番,此次是前来道别的。”
林恒不顾牧高阳略显意外的表情,继续说道:“不过临走前,有些事小侄还要跟牧伯你做个了结!”
“他说什么!听他语气倒像我牧家还欠他似的!”
“可不是,亏咱们牧家还收留他这么多年,想不到竟养了个白眼狼。”
“这种人还是赶紧走吧,别浪费了咱们牧家粮食。”
林恒话音刚落,周围就响起一片声讨之声,全部都是对林恒不知好歹的指责。
“安静!”
一道严厉的声音响起,牧高阳冷眼扫视了一圈,转头平静地朝林恒说道:“哦,贤侄但说无妨。”
林恒无视众多敌视的目光 缓缓举起一根手指道:“第一,当年我父亲交给你保管的那张残图,还请还给我!”
“好!”
牧高阳非常爽快地应道,这些年他四处打听和寻找,始终不知道那张残图隐藏着什么秘密,如今物归原主,也算断了他继续寻找的念头。
见牧高阳如此爽快,林恒脸色一松,随即竖起两根手指道:“第二,我跟牧绮琴的婚约,也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你欲如何?”
牧高阳脸色一紧,比起那张破图,他更紧张牧绮琴的婚事,没人知道这些年他为了这事白了多少头发。
一股紧张的气氛迥然而来,林恒不紧不慢地说道:“当年指腹为婚的初衷,是为了缔结两家情谊,但如今我林家已是这般模样,这婚约自然失去了其意义。”
“再者说,我跟牧小姐的感情更像兄妹,依我看,这婚约不如就此解除,牧伯你看……?”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