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泽,你们过得还好嘛。”邱兴昌小心翼翼的率先开口问道,“嗯?很好啊。”于泽落下一子,淡淡说道,“嗯,那就好。”邱兴昌随之也在角处落下一子,抬头看着于泽,于泽手里执着白子,在下巴摩挲,思索着,全神贯注,没有抬头与其对视,旋即突然明悟,也在自己这边角上落下一子,“心有杂念,落子也便迟疑了罢。”于泽抬起头,古老沧桑的双眼盯着邱兴昌,“你我多年未见,我所想的,不是国家,不是君王,而是你我啊。”邱兴昌抬头与其对视,“当真如此吗?”于泽微微一笑,“当真...如此啊。”邱兴昌略带迟疑的说道。
边说边又在棋盘上落下一子,此子极其刁钻,于泽退也不是,进也不是,两难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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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我的何大将军哟,你就别卖关子了,这几天一直深受折磨,你这又天天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的,我真的受不了啊。”吕副将进了营帐,坐了一会,焦急难耐,这几天何江一直在卖关子,就是不说其中原由,这让吕副将很是难受,“俺只不过是一个村野匹夫,真不懂你们读书之人的心思啊。”吕副将是从战场上一路厮杀过来的,大字不识一箩筐,而何江乃是武举人,陈国的规矩,凡武人中举者,必须认字,且会小著文章,何江是当时唯一一个符合全部要求的,于是,皇上就把他派到了战场,何江的师父也不是简单人物,乃是当今皇上的幕后建言献策的那一搓人。“哎,老吕,就在等等嘛,现在一时半会也出不来结果,而且我们都到这里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先想想办法嘛,会有人帮我们的,放宽心,啊。”何江耐心的和吕副将解释道,“哎呀,好,那我就再等等,先给兄弟们治毒吧。”说罢,吕副将愤愤的离开了,何江看着吕副将离开的背影,心里思考着些什么,眯了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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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步走的妙啊,兴昌。”于泽看着邱兴昌落下的一子,出声赞扬道,“哎,哪里哪里。”邱兴昌笑了笑,“既然这样,那我走这里吧。”于泽没有过多犹豫,一步棋直接下到之前邱兴昌落在角处的旁边,这可让邱兴昌犯了难,自己已经下到最角处了,却还是紧追不舍,“你,这是什么意思?”邱兴昌不禁发出了疑问,“哎呀,不知道怎么走了嘛,胡乱走一走看看咯。”于泽打着哈哈说道,反而让邱兴昌陷入了沉思,他手里搓着棋子,眉头紧锁,死死盯着棋盘上刚落下的一子,无法理解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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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军,良口关大营。
“徐师帅,您要出去嘛?”大营门口的站岗兵问道之前在魏龙身边的千夫长徐安,“嗯,出去转转。”徐安一脸正经的看着哨兵,“是,师帅。”营帐大门打开,徐安坦然的走了出去,出去时还拍了拍哨兵的肩膀,惹得哨兵一阵激动,走了约摸百步的距离,钻进了一个黑漆漆的丛林中,四处张望一番,手里拿出一个小瓷瓶,一声轻哨,树上飞下来一只灰褐色的鸽子,徐安抱住鸽子,安抚了一下,将小瓷瓶绑到鸽子腿上,摸了摸鸽子的头,放飞了出去,做完了这些,徐安一本正经的朝其他地方溜了一圈,返回了大营。
“怎么样,还是没有办法吗?”何江和吕副将两人来到中毒士兵的军帐内,随行郎中正在给一个士兵检查,看着两人来了,停下了动作,走到一边,皱眉说道,“这毒不是一般的毒,毒性不强,但能绝对的让人丧失力气,别说战场打仗了,站都站不起来,但短期内绝对要不了性命,或者说一开始就没有要性命的意思。”郎中说罢,何江再次摸起了下巴,这是习惯,一旦思考,何江就会摸下巴,“只是不让我们动,并不是要命,啧。”何江喃喃自语道,“现在有法子吗?”何江又问郎中,“有,经过我和其他几个大夫的研究,针灸逼毒,可以缓解,但,这么多人,杯水车薪啊。”郎中有些无力的说道,“郑先生,别急,先治,能治几个治几个。”何江拍了拍郎中的肩膀,“是,何将军。”郑真点了点头,施了个礼。何江和吕副将便转身走了出去,“报,报...将军,前线有一众人朝我们来了。”刚出帐营,一个探子便匆匆来报,“老何,我先过去看看。”吕将军一听便有些着急了,急匆匆的便往前线跑去,何江站在原地,思索着,“这边刚一中毒,那边就发兵了,这毒还不要我们的命,啧,你是想要干嘛啊。”何江想把所有一切串起来,只要串起来,那幕后黑手自然就显现出来了,这个幕后之人做的所有事都不留痕迹,他才是真正的幕后之人,不做任何事,不缺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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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于泽啊,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喜欢这种风格的下法。”邱兴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