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在这里停一停,讲讲自己,也讲讲过去。那些无人问津的日子,那些看不到阳光的日子,那些举目迷茫的日子。我没有想过,回头看看的时候竟然曾经的自己是那么勇敢过。十年,十年,从父亲生病开始,那个家,从摇摇欲坠走到现在。也见证了我从一个软弱无能的孩子走到今天。走过来不觉得,但是回头看,原来曾经是那么难。
办公室的窗外黑压压一片,思绪也随着一生所爱的音乐,回到了十年之前。眼泪一下就下来了,还记得那个出租屋,那个一月两百块的出租屋,那曾经一度是我无路可走的时候的小窝。一摞笔记本上密密麻麻的写满那时候的心情和故事。付出和收获不成正比,不管是身体上的努力还是精神上的努力。每天会在凌晨醒来,无所事事的发呆然后放大焦虑。然后在顶着一切压力,出去找工作。后来工作找到了,再去努力的工作。尽管一度有一个很好的去处,那里的房子比那个出租屋好上一百倍,但是那不属于自己。当敞开心扉把一切讲给朱小姐听的时候,她拉着我的手看了又看,眼里含着泪水,一个劲的问,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我也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如今一切早已是天地之别了,但还是想带朱小姐去看看曾经我的那个出租屋。在世间难逃命运,是啊,难逃命运。斗转星移,物是人非。就像那些无可奈何的分别一样,就像那些来不及道别的一样。有好几年的时间,一直一个人,一个人说话,一个人吃饭,自己和自己商量事情。没有什么理解,没有什么陪伴,没有什么朋友。常常一个人站在窗户面前发呆,无奈。后来一个人去过很多城市,去过很多景点,没有打卡没有记录。后来一个人试着去吃很多好吃的,一直到现在没有学会,幸好后来遇到了你。若无其事的坐在这里,想着发生的一切,想不出曾经那个瘦弱的自己是怎么抗住这一切的。曾经是多么渴望有一双手,有一个肩膀,有一个拥抱,可以靠一靠,拉一拉,歇一歇。
早上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很高了,或许是聊的太久太晚,又或者是在这个院子里,还有怀里的她让我醒不来了。只是动了一下胳膊,本来是想着让她多睡一会,结果她一下就醒了。“几点了”睡眼朦胧的样子让我很难不喜欢,“快九点了,你在睡会吧”“不睡了,抱一下,起来,阿姨没有喊我们吃饭呢”“她不喊我们”“嗯,起床,你带我地里转转吧,带着两狗子,骑着那个三轮车”她瞪着眼睛看着我,我一下笑了。“你在大城市来的哎,你怎么想去地里呢”“我就是想去啊,再说挺好的啊,去嘛”“好,起床,洗刷,我看看早饭吃点啥”“昨天没洗澡,我要洗澡”“行,走吧”“嗯”母亲早就起床了,在院子外面收拾那一点菜地,父亲搬着马扎坐在门口,两条狗子趴在父亲身边。我一开门出来它们就蹭的一下过来了。围着朱小姐转个不停。“你们起来了”母亲问到“嗯,你在干嘛娘”“我收拾收拾菜地,过几天天冷了种点白菜。你们起来咱准备吃饭吧”“嗯,做的啥”“我炒了个西红柿还有茄子,炖了点排骨,行吗”“很好啊”“嗯,走”“咱在院子里吃吧,我去搬桌子。等一下,朱亦如还在洗澡”“昂,我在熬个汤吧”“不用了,够吃了”“够吃是够吃了,我去熬个汤吧”母亲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对我的事情或者是对朱亦如特别上心。父亲也开始站起来搬着马扎往院子里走,往往是我们几步路他需要走好久。“陈老师”朱亦如在洗澡间里喊我,“怎么了”我急忙跑过去问到“忘了,浴巾没带”她一脸无辜的看着我,“等我,带了,我去给你拿”“嘿嘿,太好了,我忘了”“你进去,外面凉,我去给你拿”喜欢给朱小姐擦身上,吹头发。“老妈做饭了,赶紧吹好头发咱们去吃饭我在带你去玩”“好耶”朱小姐高兴的伸出一个拳头。“傻样”每次这样讲她,她都要嘟起嘴以示抗议。早饭很简单,但是看得出母亲是高兴的。带着两条狗子和朱小姐去地里转的时候,好像就是去动物园看动物没啥区别。算了,她高兴就随她了。村里是变样了,地都被承包出去了,整合起来更有利于种植。我们家的地被叔叔包了,从父亲生病开始。村里成立了韭菜种植基地,还有蔬菜种植基地还有合作社。总之是比之前要好的太多了。西边地里几个大棚都是叔叔种的,大棚里有很多菜,我也叫不上名字。朱小姐人缘好,长的也漂亮,从开始出门就一直被问这是你媳妇吗。嗯,现在可以很放心的说,是,是我媳妇,即合理又合法的媳妇。不过想来这个称呼倒是一次都没有喊过朱小姐。从地里回来,三轮车里都快满了,茄子辣椒西红柿,西葫芦,菜花黄瓜等等。朱小姐高兴的像个孩子。身上弄的全是土,用朱小姐的话来说,土又不脏。“陈老师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