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的反常许嘉月并没有注意到,她已经哼着歌走到了章白榆的身后。
章白榆从震惊中回神,他顾不上思考太多,迅速反手拉住已的许嘉月,想要向她询问心中的疑惑。
速度太快太急,许嘉月还没反应过来,就一个趔趄撞上了他单薄的后背。
“砰”的一声,章白榆也被许嘉月冲击得扑在了课桌上。
感应到疼痛的许嘉月捂着鼻子站直了身体,她怒瞪着章白榆,眼里都快冒出火来了。干嘛突然拽人!神经病吗?
此刻的章白榆顾不得胸口的疼痛,他急促起身后转,“你怎么......”
然而话没说完,讲台上听到响动的章夫子就快步赶了过来。他拉开许嘉月捂着鼻子的手,仔细看了看,还好没出血。
“痛吗?怎么撞上了?”
许嘉月指着章白榆,告状道:“我正往外走,他突然拉住我。”
章白榆觑了父亲一眼,将未说完的话咽了下去。
章夫子瞪了儿子一眼,板着脸严肃的道“跟嘉月道歉。”这小子最近明明挺稳重的,怎么突然这么冒失,让他多跟小朋友玩,可不是让他欺负人家。
章白榆低下头,掩住眼里的情绪,“对不起。”
许嘉月嘟嘴,气呼呼地原谅道:“你下次别这样啦!”
真是个大气的孩子。章夫子揉了揉许嘉月的小脑袋,柔声道:“回头我再教训他。”
许嘉月摸了摸鼻子,没歪,也没出血,只是撞了一下。
小孩子犯点小错,道歉了就算揭过去了,让章夫子再教训一顿好像也不太好。于是她道:“也许小公子也不是故意的啦,他有事想叫住我也不一定。”
章夫子就扭头问儿子:“你有什么事情要叫住嘉月吗?”
章白榆迟疑,当着父亲的面,又不能直接问:你刚哼的什么歌?这是我那个世界的歌,你怎么会哼?
要拿什么当借口呢?突然,他灵光一闪,指着桌上的绿豆糕道:“这是嘉月同学送的糕点,我不能收。”
原来是这样。章夫子训诫学生道:“食物珍贵,怎能随意送人呢?”
“没有随意送人,这是我家人让我送给小公子,以报答小公子抄书之情。”许嘉月解释。
如果是这样,那就是同学间的礼尚往来。章夫子颔首,“既是这样,我就替白榆收下了。”然后又提醒道:“这次已报答过,以后别再送了,不然我们是不会收的。”
夫子态度坚决,许嘉月只好先应下。
门外的明大郎和明二郎,见表妹久不出来,就伸了头在门口看。许嘉月见状,当即跟夫子告别:“夫子,我先回家啦!”
章夫子微微一笑,道:“去吧,路上小心。”
许嘉月临出门前又看了低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章白榆一眼,
不止是章夫子,其实许嘉月也觉得今日的章白榆有些奇怪,他平常都端着张小脸,不苟言笑,看起来不像是个鲁莽的人。
不苟言笑&不是鲁莽人的章白榆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他在思索,这个许嘉月到底是什么情况?难道她也跟自己一样是穿来的吗?
如果她是穿来的,应该本身年纪也很小吧?
那她是怎么穿过来的?
像他们一样的人多吗?
他们还能回去吗?
于是第二天上学时,许嘉月见到了一双熊猫眼。
这双熊猫眼还发出了貌似强烈期待的视线。
许嘉月心里嘀咕,难不成是章小公子昨晚愧疚得一晚没睡,要在今早向她再一次诚恳的道歉?
不至于吧?昨日也没看出来他有这么愧疚啊!
许嘉月刚在座位上坐下,章白榆就迫不及待地靠了过去,他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道:“阳光明媚吗许桑?”
许嘉月疑惑,“许桑是谁?”
也许是她没看过这个段子呢?章白榆没有气馁,“天王盖地虎?”
许嘉月觉得有些不对,这句话怎么那么像接头暗号?难道?
想到某个可能,许嘉月心扑通扑通乱跳了起来。她仔细打量了章白榆几眼,试探道:“上山打老虎?”
不是宝搭镇河妖?章白榆失望,难道是自己想岔了?
不过,万一是她年纪小没看过这电影呢?他重振旗鼓,决定再尝试一次,“奇变偶不变。”
许嘉月伸手按住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脏,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