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民心头一震。
王国富说的这个,张浩民其实压根没想过。
在整个黔州,干当行的且有正规手续证件齐全的,其实很少。
别看荣和店面不大,但挺挣钱,这一行竞争小。
但挣钱归挣钱,张浩民从没想过去做荣和的老板。
虽然他和小飞还有周理都有少部分的荣和的股份(沈天和给的),但终究只是小股东。
王国富一走,股份肯定是给自己儿子,这是理所当然的。
张浩民压根没想过王国富会把股份转给他一个外人。
张浩民懵了半天说道,“叔...您别开玩笑了,我我一个外人...”
“谁说你是外人了?青青是我女儿!你是青青男朋友,还外人?”王国富不悦说道。
王国富这话声音不小,走廊外,王青青听见这话,白皙的耳根微红。
“爸跟浩民聊啥呢?”王耀文有些无语。
“看这模样,爸要把股份传给浩民啊。”王嘉佑眯了眯眼,笑着说道。
“给浩民?”王耀文眉头一皱,随口说道,“浩民人还行,如果他能跟青青结婚的话,也还行。”
“浩民还是挺靠谱的。”王嘉佑笑了笑,同时瞥了眼妹妹王青青,眼神泛着调侃之色。
“哥,你们能不能别这么八婆!谁要嫁给张浩民那个黑冬瓜了?我俩早着呢!”王青青小脸微红,跺着脚,啐骂道。
...
病房内,王国富望着张浩民一脸纠结的神情,嘴角不由得泛起笑意。
“行了,浩民,你回去吧。”王国富面色异常红润地冲张浩民说道。
“叔,我真不是干大生意的料,你...”张浩民神色有些为难地挠挠头。
“叔心里有数。”王国富摆摆手。
张浩民还想说什么,见王国富有些不耐烦了,心里叹口气,也就没再说什么。
“耀文?耀文!”张浩民一走,王国富张口喊道。
“哎?爸,来了!”张浩民快步向病房内走去。
“你过来过...”王国富费力地冲王耀文招手,边说着,王国富脸色骤然异常红润。
“咳咳咳咳咳咳咳!”
骤然,王耀文剧烈咳嗽起来,伴随着咳嗽,大楼大楼的粘稠殷红的鲜血狂喷,白色床单瞬间染红了。
“爸?爸?你怎么样??”王耀文吓了一跳,吓得脸色如吐地快步跑过去,一把搀扶着父亲,一边怒吼,“医生?医生??”
王嘉佑和王青青还有张浩民三人都吓傻了,连忙跑进来,看了眼王国富后,张浩民快步跑到门口,怒吼,“医生?医生呢?”
很快,伴随着“噔噔噔!”急促地脚步声,一个中年医生带着两个护士,快步跑了进来。
中年医生快步跑到王国富病床边,分开王国富的嘴巴,用手电筒照了照王国富面部与嘴部,又捏着后者的脉搏听了听,脸色凝重。
“医生,怎么样?我爸怎么样?”王耀文脸色焦急地问道。
王嘉佑也脸色焦急地攥着医生的手腕,满脸焦虑,眉头紧锁。
医生叹了口气,“很不乐观,准备回家接受保守治疗吧!”
王耀文闻言,顿感脑袋轰的一声,他长大着嘴巴,表情不可思议地问道,“医生?你这是什么话?”
“我这话还听不懂?”医生瞥了眼昏睡过去的王国富,轻声说道,“没几天了,回家吧,各种方法我们都试过了,就最后几天了,与其折腾,不如多安慰,让他吃点好的,临终的生活质量也很重要。”
尽管心里早有预期,听见医生这近乎死刑的宣判,王国富的三个孩子依然悲痛欲绝。
...
半个多小时后,王国富就出院了。
他躺在病床上,手腕上吊着各种药水,嘴里罩着呼吸机,人已经昏迷了。
...
另一头,当天晚上,当王德王善两兄弟进去“自首”后没多久,军侯彻底崩溃了。
...
晚上十点左右。
顺宁县,天马镇。
王国富被接回了老家。
他的各种亲戚,各种朋友,听见讯息,也在赶着过来,见王国富最后一面。
此刻,虽已是晚上十点多,但王国富老家依然很喧闹。
高四层的中式别墅庭院内外,各种小车停着,院内院外,各种亲戚和朋友相聚在一起,或是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