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和摇摇头,“来不及了,咱现在根本腾不出手去折腾他,都自顾不暇了。”
众人脸色有些难看,一声不吭。
...
另一头,付国邦同样不好过。
各种传闻虽然是捕风捉影,但人毕竟是他杀的,他心里有坎。
各基层办公室里,到处能听见有关付国邦的议论,各种指指点点,甚至带着异样的眼神看着他,付国邦做不到视而不见。
付国邦也明白,鉴于眼下的形势,组织找他谈话,那是肯定的。
...
上午十一点,无心工作的付国邦正在办公室里发呆,兜里的私人手机响了。
他掏出来一看,是沈天和打过来的。
这个号码是沈天和的备用号,平时只用来点对点跟付国邦联系。
付国邦眼底满是血丝地看着沈天和的号码,良久挂断。
随后从抽屉里掏出一张新卡换上,拨了过去。
“喂?”
“新闻都看了吧。”
“看了。”付国邦回。
“还没查你吧?”
“暂时没,但我有预感,快了。”付国邦声音艰涩的回道。
沈天和沉默半晌,“见一面吧。”
付国邦沉默,半晌,点头说道,“下午五点,塘江大桥。”
“好。”沈天和回了一个字,挂了电话。
办公室里,付国邦挂断电话后,眼神复杂地望着窗外的蓝天,半晌,他拨通内线,“吴秘书,你来下我办公室。”
过了不到一分钟,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敲门进了办公室。
“付什长。”吴秘书眼神恭敬地喊道,束手站在一旁。
付国邦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沉吟说道,“吴秘书,下午的市府扩大会议,我就不参加了,帮我向唐什长说一下,鉴于唐方毕竟是死在我家里,我也有责任,我申请回避,接下来我的工作,由孙什长接替。”
吴秘书有些不舍,“清者自清,付什长...您何必...”
“人言可畏啊,什么也别说了,按我说的办吧。”付国邦叹口气说道。
吴秘书无奈,只能点头。
...
下午五点,塘江大桥。
塘江大桥需要翻修,人很少。
五点左右,桥边,一辆大众捷达与凌志相对行驶至桥中,随即车速趋缓,当两台车平行时,停了下来。
凌志车内,沈天和降下车窗,眉头微皱的看向大众。
“唰!”
大众车窗降下,露出付国邦的脸。
“啪!”
沈天和点上一支烟,深吸口烟,问道,“付叔,你咋想的?”
付国邦也点了支烟,抽着烟,脸色冷峻地说道,“我在等组织找我谈话。”
“你就坐以待毙,什么都不做?”
“我还能做什么?继续欺瞒组织?一步错,步步错...”
“你既然已经放弃了,还来见我干什么?”沈天和一句话戳穿他的心思。
付国邦一怔。
或许在他潜意识里,还是有些不甘心,只是,一方面是忠诚和信仰,一方面是现实与无奈,他在两者间上下左右反复横跳,却始终难以找到平衡舒适的位置...
“如果你真认命了,那我无话可说,但你要还有想法的话,我有个法子。”沈天和深吸口烟,说道。
“什么办法?”付国邦沉默一会,沙哑问道。
望着付国邦那略显疲惫沧桑的侧脸,沈天和笑了。
他一直以为,付国邦算半个钢铁战士。
可现实是,每个人都是吃五谷杂粮长得,付国邦看似坚硬的外壳之下,也是个俗人。
沈天和弹了弹烟灰,深吸口气说道,“由我去顶罪!”
“你??”付国邦一愣。
“由我去顶,比丁凯更有说服力。”沈天和冷静说道,“首先,我杀了唐方,找丁凯顶罪,这个逻辑可以圆过去,我多少在外界还有点体面的身份,由我去顶,舆论的认可度更高,而在事实层面,除了你我和吴姨,没有人知道是你杀的唐方,也没有任何证据能证实唐方死于你手,根据无罪推定的原则,你不会有事儿,而这里边的难点就在于,剧本需要重新敲定,并且要严丝合缝。”
付国邦沉默半晌,问道,“作案动机呢?为什么杀唐方?”
“为了巴结你!我唐方正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