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渝拉着沈云芝进了屋子 ,先让沈云芝坐在床边。房间里除了一张小小的木床就没什么可以坐的地方了。
沈安渝忙在床边的木箱子里翻出了 ,自己的小药箱 ,还是师父留在这里的 ,沈安渝从里面找出了小药瓶。和小布条。
坐在床边的沈安渝,拿起沈去芝的手,轻轻的倒上药粉 ,药刚接触到伤口的时候,沈云芝的手颤抖了一下 。
“姐 ,很痛吗?我小心一点”沈安渝眼中含有泪光 ,也许是原身对这个表姐的爱吧!
沈云芝看着眼前 ,正仔仔细细处理自己伤口的沈安渝。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没事 ,姐不痛 ”沈云芝硬咽的失声!
在家的时候 ,听到二叔的腿被马车撞伤了 ,只有回家 ,而且花费了很多的银子 。
现在二叔的家 ,很破旧 ,但是打扫的很干净 ,其实自己心里知道, 这点伤痛算不了什么!哭的是自己,表妹的手就像官家小姐的手,又白又嫩 ,哪像自己到处是伤口。
坐在暖和的床上 ,想想自己的被子 ,虽说不是用柳絮当被芯,但是棉己经用了很久了 ,板结了,根本就不暖和。床下妹妹是也是用棉当的垫子 ,哪像自己干草当床垫。
同样是沈家的子女 ,差别真的好大 ,二叔特别爱安渝 ,什么事都顺着安渝 。想想自己一天到晚做不完了的家务事 。
“姐,最近时间 ,你就先不要干活了 ,我会给阿奶说的!好了以后 ,虽然说是初冬了 ,但是洗衣服还是烧水吧!太冻手了 。”
“阿娘不许 ,说是费柴火 。”
“费什么柴火?这天还这么冷!你看你的手包得和粽子一样 。”沈安渝一脸痛心道。
“我平时也是要洗衣服的 ,阿娘和弟弟都会帮我把水烧好 ,有时我也会自己烧 。”
“安渝 ,不说了 ,我要回去了 ,回去晚了 ,阿娘又要说我了!”
说着话 ,沈去芝站着出来 ,急忙的往回跑 。
沈安渝无奈的唉了一口气 ,大伯娘她还真不好说 ,辈分就在那里 ,说了指定挨骂 。
正在沈安渝发愣的时候 ,盛氏端着一碗糖水走了进来 。发现屋里只剩下沈安渝 。
“云芝走了?”盛氏望向沈安渝问道。
“走了 ,说晚了回家要挨骂 。”
“云芝这丫头是真的可怜 ,爹不疼娘不爱的。”
“就是啊!大冷的天 ,两只手全是冻疮 ,洗衣服也是凉水 ,初春的水也是寒冷刺骨的”
“自从你大伯娘生了 ,云芝以后 ,这几年也没有生下一子 ,你阿奶就在你大伯面前念说:以后死了 ,没人送终!久了以后,你大伯也是看到云芝也不管不问了 。”
“大伯娘 ,到初春就用凉水洗衣 ,女人最怕的就是寒气入体 ,一直这么搞 ,身体能不受寒吗?”
“你到知道我是这么教你的”盛氏摸着女儿的头 ,眉目伸展脸上有了淡淡的笑容 。
“你去了阿奶家把你弟弟接回来吧!把剩下的肉也拿上 ,你救七宝的时候,你奶去镇上了 ,昨晚才到的家 。”
沈安渝提着肉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骂声。
“就叫你抱捆材火 ,先把猪食煮了 ,我一个不留神,你就跑不见了!手上包的啥!包成这样能做活吗?你把自己当官家小姐了?”
“娘别拧我耳朵!疼…疼…疼”
“疼死你算了!气死我了 ,一点小事都做不好”
沈安渝走进院落里,就看到一妇人用手拧着沈云芝的耳朵 。沈云芝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也不敢落下来 。
“大伯娘!早!”
贺氏正骂得起劲 ,突然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回过头看到沈安渝 ,手上提着肉眼前亮了一下!
贺氏马上松开了手 把双手放下 ,在衣服上胡乱的抚了两下 ,脸上堆笑道:“渝丫头过来啦!哟!手上提这么大块肉 ,来让大伯娘帮你拿去灶房”。
“大伯娘 ,是我让云芝姐去我家的 ,我看她手上的冻疮都流血了 ,我让书烨在灶房烧火 ,耽误不了事的 ,请大伯娘放心 。”
“渝丫头有心了 ,她那都是小伤 ,等天气暖和了就会好的 。”
贺氏从沈安渝手上接过肉 ,脸上马上展开了笑容 ,对于打云芝的事,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
沈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