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记事起,自己一出生就带着不祥,母亲因自己难产而死,母亲的离世,父亲大受打击没过两年就郁郁而终,留下年幼的我,跟着爷奶生活,逃荒路上,哥嫂看到年幼的我吃的太多,拉着爷奶抛弃了我。
十三岁的时候,我差不多就长得和成年人一样高大了,后被人牙子拐卖到了现在这个镇上,先后也来了几波要买我的人。皆因我吃得太多被退贷。
古有“听悔”原则:也叫冷静期,通常为三天,三天内可无条件的退货。
我被牙人拍卖了几个月,皆被退货,后来我能吃的名声传了开来 ,这个镇上再也没有要买我的人 ,牙人见无人买我,还赔钱,最后也扔掉了我。
我记得那年好冷,天空下着鹅毛大雪,街上也没有要招人的活计,行人廖廖乞讨不到半点吃食,几天没有进食的我,最后晕到在街边,我以为我快离开这个世界,去见我阿娘了,在朦眬中,我遇到了此生对我最好的人。
孙伯把我带回了现在的铺子,那一晚我终于喝上了热汤,睡在暖和的被窝里,我体型高大,有一次在前厅一客人的小孩子见到我,我什么都没做,只是笑了一下 ,小孩被吓到嚎啕大哭,客人直接走过来踢了我两脚,孙伯一个劲的给对方赔礼。
再后来,我也不敢到前厅去,怕吓到客人,我努力在后院做很多的事,其它小店后院要请几个小厮打理的,我一个人就可以。就在我以为能一直这样生活下去的时候,直到孙伯的家里出了事,不得不变卖了店铺回老家去。
孙伯在离开前,对现在的掌柜说的唯一条件,就是留下我做工,永远不赶我走。现在的掌柜从许伯的手中接过生意,小饭馆的生意时好时坏的,生意好的时候,客人吃剩的食物也就越多,掌柜的会把这些倒在桶中,这就是我一天的伙食。
小饭馆生意差的时候,桶里只有很少的食物残渣,那一天我就会很饿,生意差掌柜的脾气就很差,经常打我出气,我不敢反抗,我怕我会饿死在街边,会被人扔到乱塟岗被野狗咬食。
那天,店里也没多少客人,我被掌柜的叫到城外去背柴,如果叫樵夫送的一捆柴的话是五文钱,我到城外去背只要三文钱,我一次能背三捆柴。一天都没有进食了,刚到街道,头开始有点发晕,我把柴放下。
只敢远远的站在那里看到热气腾腾的包子,肉香味不断的传进我的鼻间,我极力的压制不往那边看的冲动。就在我转身的时,一个小姑娘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阳光打在小姑娘的脸上,笑容是那么的美,让人能从心里发出微笑。小姑娘买了一大袋的肉包。
小姑娘从袋子拿了一肉包,呼呼的吹了几下,准备咬的时候,看到了我,我开始不安,我怕又吓到人,又有人过来打我。在我转身的同时,她也转身了,然后停留了一下径直向我走来。
她不但不怕我,还对着我笑,伸手把包子递给了我,在这一刻她仿佛就是菩萨,我怕吓到她,于是指了指包子,又指了指地上。在小饭馆也是坐在地上用手抓来吃,在外也会有人给我吃的,但是怕我,只会远远的把食物扔向我,就跑掉了。
自从许伯走后,就再没有人递过食物给我,我从他们的眼中只看到了嘲弄、害怕·····
······
沈安渝看着地上的稀泥,这放上不就脏了吗?又直直把手伸了过去,大汉见小姑娘坚持,就摊开了掌心,沈安渝把包子放了上去。
拿到包子的汉子看着眼前女孩还盯着自己看,明显是要看着自己吃下去,沈安渝当时看到大汉的操作嘴巴张成了O型,只见汉子拿着包子,直接放进口中咀嚼了两下就吞了。
沈安渝一阵汗颜“这包子不是拿在手上先咬一口看到肉在呼呼一下吗?直接一整个吞下?”正在沉思中的沈安渝被一阵吞咽口水的声音打断。
大汉直盯着沈安渝手中的包子,袋中的包子弥漫的香气,勾引着他,让他不住的流下口水,不时的吞咽着,这平常的包子在汉子的面前是如此的小巧玲珑,沈安渝给汉子比了一个手掌摊开的手势,然后把整袋包子放了上去。转身离开。
沈安渝又回到了包子铺叫小二又装了一袋包子,想想这几天借里正家的牛车,虽然付过了银钱,以后也有许多事要麻烦里正家,拿到包子以后,直接放在了大伯的背箩,向糕点铺子走去。
大汉看着放在自己手中的袋子,眼眶湿润了一阵硬咽,含着泪把包子全吃掉了,把袋子小心的折起来放在了胸口处,蹲下身背起柴向小饭馆走去。
“许伯!许伯!我们要坐牛车回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