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实干，一边吃饭，一并听程漫汇报方案。

不过，是在食堂里。

程漫拿着话筒，把电脑连上食堂里的大屏幕，一帧一帧翻着讲解。

这本来也算是小场面，可旁边还有全厂的员工，和他们林总一起边吃边听，这可是程漫平生第一次。

有那么一瞬间，程漫觉得自己不是干营销的，更像是干传销的。

另外一家是个以汽车零件起家的制造商，目前拿了一块地，想试水转型房地产。

家族式企业规矩大些也不奇怪，但怪就怪在，女婿是地产板块的老大，但决策权却在侄子手上。

听说，女婿之前就是房地产销售的，所以他对程漫的方案尚算满意，但只要是女婿点头的，“侄子”却一定反对。

程漫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最后答应按照侄子老板的意见再出一版方案才结束了汇报。

“你信不信，等到二版出了，他们的意见就会是：将两个版本结合一下，出个最终稿。”

好容易捱到走出集团大楼，程漫便忍不住小声向顾志明吐槽。

“你有什么委屈，尽管冲我来，但是这方案一定要改到甲方满意啊。”

程漫有些意外，顾志明从来不干涉方案的事，这次怎么……？

“只要方案过了，就有30万进账，这样的冤大头不好找了。”

顾志明早就打点好了关系，对方明确表示，只要平衡好了女婿和侄子的意见，方案就一定能过。

至于能不能执行，执行起来会不会左脚踩右脚绊死自己，那就没人在乎了。

“放心，我找策划组里最有耐心的人来做，他的奖金从我这里出。”程漫眼前一亮，给方案不管执行的好事，已经很多年没有听说过了。

最后一家是林老板介绍的，是同村远房表兄，刚刚包下了整栋服装城，目标是从家乡走向世界。

“我家的衣服就是质量好，穿个十年都没问题！”姓高的老板，一直在拍着胸脯称赞自家的衣服质量。

程漫和顾志明看过服装厂的规模，流水线、工人、面料都是很有竞争力的，但是这款式……，那叫一个难看。

该怎么形容呢？这高老板估计是按照退货率最高的款式批量生产的。

顾志明靠近程漫小声嘀咕：“能救救，不能救就撤，这高老板最讨厌别人跟他唱反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