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那天周玉成与马仰佩见面分手,他便被人跟踪了。
跟踪的人是应接侠安排的。应接侠不放心马仰佩与周玉成的交往,担心秉性豪爽又有几分好色的马仰佩被周玉成骗,不但被骗钱,还有可能被骗色。尽管他认为周玉成与马仰佩不是一个路子的人,周玉成不大会喜欢马仰佩这个年龄,又其貌不扬的女人,但是马仰佩似乎对这位白净文雅又年轻的周总挺放不下,见第一面后就经常在他面前提到周玉成,还不少夸他。
“长的体面管啥用,读个名校有啥了不起,既然开公司,就得让公司赚钱才叫有真本事,像他现在这样该一屁股债,吃了上顿愁下顿的,真正是苟延残喘了,让人瞧不起,有啥值得夸的”应接侠恨恨地说。
“老公你把心胸放开阔点好不好,一个大老爷们,怎么没我一个女人大气,我反复对你讲,咱们不能只看他现在,现在的的确确是只丑小鸭,可是总有变成白天鹅的那一天,我的柔情投资法的核心就是看长远”马仰佩辩解道。
“长远?不知这长远有多远……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喜欢他,对不对?”应接侠突然直盯着她问。
“嗯,有点,怎么了,你吃醋了?”说着,边咯咯地笑,边看他反应。
“我不信,你们完全不配”
“噢,是我配不上他,还是他配不上我?”
“互相不配”
“这么说我只配你喽”
“就是嘛”
“切,把你臭美的,照照镜子,哪点比人家强,长相还是年龄?”
“我比他走的踏实,一步一个脚印才到今天,像他这一类人,眼高手低,天天在那里做黄粱美梦,幻想天上掉肉馅饼,等不来就想方设法坑蒙骗呗”应接侠愤愤道。
“典型的偏见,不可理喻……感觉你更像是在吃醋呢,你敢不承认亲爱的?这醋完全没有必要吃,现在我不就在你手心里攥着,想怎么着就可以怎么着么”马仰佩边说边示意应接侠去漱口上床。
争论归争论,该干他们共同感兴趣的事情的时间还是不能耽搁。她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特别敏感,需求特别强烈,只要闻到男人的气息就有点按捺不住。这时候也是最能容忍应接侠对她挑衅的,平时可能让她怒发冲冠的言行,此时可能都会做到平心静气,柔和雅致应对,像换个人似的。
应接侠知道与她当面硬怼没啥作用,就暗里用他的惯用手法对周玉成动了手脚。
这天晚餐后周玉成照例先散步半小时,然后跑半小时的步。
想拉答娇妍一起运动,她就是不肯,说晚上空气质量最差,不宜户外活动,要跑就一大早。可是长期码农作息规律的周玉成,晚上一般不会早于凌晨2点上床,早上是断然起不了早床的,让他每天守时9点到公司就有点难为他。
周玉成正跑着,一处被树叶遮住路灯的地段,突然窜出几个蒙面人,将一个黑色布袋罩住他的头,然后一阵乱拳。拳头只打在他的头部,没有伤害其他部位。而且明显感觉没有下死手,否则就会把鼻梁给打歪。
殴打的过程急促而短暂,周玉成只感觉自己像一面鼓,被人抡着鼓槌死劲敲打了一阵子。嗡嗡地难受,又晕又眩。晃晃悠悠地强撑住旁边一棵大树,才勉强站稳。
扯掉黑头套,摆了几下头,稍定住神,远远望去,打他的那伙人开着一辆无牌照小面包车,已经要离开视线。想掏出手机拍照,车已经在路的尽头拐弯,看不见影子。
接到周玉成电话一路跑来的答娇妍一把扶住周玉成。十分心疼地朝他上下细瞅了一番。
“玉成,什么人打的你,你没事儿吧,瞧脸都肿了,意识还清楚么,这是几,你快说”答娇妍伸出三个指头问。
“5还是6?”他故意答错。
“天啊,脑子都给打坏了,这可是重伤,我得赶紧报警”答娇妍边说边要用手机拨打110。
他伸出手一把掐住答娇妍手腕,禁不住苦笑几下:“亲爱的没大碍,吓你的,别报警惹麻烦”
“我不信,那你说这是几嘛”答娇妍又竖起一根手指问。
“one or first(一个或第一)?”他答并且问。
“That's about the same(这还差不多)”答娇妍这才稍稍安下心。
他们互相搂抱着回公寓,走到楼梯口正好碰上盛情,他一眼瞅见周玉成肿胀的头和脸,惊愕地问:“啊,受伤了,怎么回事情?”
“噢,他跑步没注意,摔的”答娇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