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疼!”
何月拧着眉,疼的龇牙咧嘴。
“那,我给你抹点油?那样就不疼了。”
“是吗?”
何月带着疑问,和一点半信半疑。
“那你倒是把腿伸过来呀!”
“哦。”何月嘟囔着嘴,怯怯得照做。
崔琳笑了起来,然后快速地在何月的腿上抹上精油,轻轻揉搓……
何月只感到一阵阵疼痛感袭来。
“不要了,不要了,太疼了!”
何月嚷嚷道。
崔琳蹙眉:“很快就好了,你再忍忍,两分钟,马上就不疼,你相信我!”
何月迟疑了一会儿,咬着牙说道:“那你快点!”
崔琳点点头,一脸的嫌弃:“真是服了你了,高跟鞋都不会穿,哪有人摔跤直接用跪的?”
何月瞅着崔琳说:“这跟也太高了,你穿你都不一定能行!”
崔琳不耐烦:“好了好了,快睡觉!明天我要早起!”
凌晨3点,屋外寂静一片,月儿憩,一轮弦月缓缓褪去。
屋内。
何月躺在宽大的卧床上。
睡梦中,她双手紧紧地抓住那张浅薄的被子。
梦境里。
不太宽敞的大厅,何月浑身颤抖,撕心裂肺地呐喊着:“爸爸,爸爸......”
何月焦急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而她的眼前,是他,一位壮健且圆润的中年男人。
何月和男孩都哭到泣不成声,男孩的双手被男人紧紧抓着。
幼小的他牙关抖动,停止不住地抽泣,他想挣扎脱离,却依旧被男人紧紧拽的死死的。
男人气愤在头,拖拽着小男孩往身后的桌子走去。
他的力气,怎么可能是一个孩子就能够左右得动的?
他就像一只小鸡任由男人摆布。
桌角旁边。
站着一位瘦瘦的女人,个子中等,散落在鬓角的发丝凌乱。
女人的面容苍白,却长着一双幽深漆黑的大眼睛,但此刻,却布满了根根血丝。
女人喊着:“你够啦!你找我,无非是给你的孩子找了个妈,而我要找的是我的老公,是我儿子的父亲。”
“都是孩子,你要分的这么清楚吗?”
男人没有被劝阻,反倒是越发气恼,拿起拐杖就朝着瘦小的男孩挥去。
何月在惊恐中被眼泪模糊了双眼,还没来不及反应和思考,直接飞奔过去。
她护住已经哭到沙哑的男孩,可那拐杖不偏不倚地落在了何月的后脑勺上。
这重重一击,何月应激地大叫了一声“啊”一阵头晕目眩,眼前一片模糊。
随之而来的声响,小何月连带着护在身下的男孩一起缓缓倒在地上。
何月晕死了过去,恍惚间,她听见有人喊:小月?你醒醒。
何月也从噩梦里惊醒过来。
隔壁房间睡着的崔琳听见声响,机械性地从被子中爬起。
来不及思考,她裹着单薄的睡衣快速跑到何月床边。
崔琳眉宇之间都是疼惜,问到:“又做噩梦了,三更半夜总是把我惊醒,你这样让我很担心啊。”
何月咬着嘴颤抖了一下,坐起身靠在枕头。
崔琳轻轻拍抚着何月的后背,望了一眼另一边床头上的闹钟。
凌晨三点零六分。
崔琳一边回想一边说:“我有时候还梦见自己会飞,飞着飞着一下没有了重心,然后把自己吓醒,当时我就感觉完了,我完要犊子了。”
何月被逗笑,她能感同身受,扯了扯被褥盖住胸口。
“那你也早点睡,你明天还有工作呢!”
“我和你一起睡,我那个被窝估计已经凉了。”话落崔琳利落的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两人纷纷躺下,崔琳睡意来的很快,瞬速入睡。
天亮。
崔琳醒来,身边的何月还在熟睡。
等到何月姗姗醒来,旁边的崔琳已经不见了踪影。
何月打开房门站在二楼的护栏上一眼望下去,只见崔琳正忙活的火热:“起这么早?”
崔琳听见何月的声音,放下抹布擦了擦水渍,拿起准备好的文件递给她。
“这是我帮你投的一份简历,今天就去上班,你的英文不是还不错吗,我看挺适合你。”
何月很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