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辈子务农的庄稼汉来说,在地上随手捡的一个壶能卖个五百块已经很好了。
现在一亩地种一季庄稼,刨掉肥料药水钱,剩下的也就几百。
秦昊追上老汉,软磨硬泡再搭上一包好烟才打听到壶的来历。
原来西京城下的雄县正在大规模地清理水坝下面大小湖泊的淤泥,
每年初夏的雨季,上游下来的水年年会过警戒线,雄县都要开闸放水,
存水的大湖其实不是湖,应该是长江的某条支流流经雄县打了个弯,
日积月累的冲刷下在当地留下了一个非常大的湖泊。
传说当年宫里的天子娘娘逃难走水路的船队就曾经路过这里。
大概是沾染了天家的贵气,湖泊有一个很豪气的名字“豪河”!
老汉今天在市场卖的壶就是清淤泥的挖机从河里挖出来的。
一起挖出来的还有其他的东西,但都被公家人收走了。
这只壶是老汉忍着恶臭从成山的淤泥堆里翻出来。
“你们说,雄县是不是挖出了一个宝藏?”秦昊兴奋地说道。
“打听出具体地点了吗?”
“陈哥我办事肯定靠谱啊,我们只要导航到雄县下里村就行了。”
“嗯,那大家早点休息,明天一起去雄县看看。”谭一一放下茶杯,做了决定。
“我就不去了,年纪大了,还是守着馆里。”老郝收拾着杯具开口说道。
谭一一“嗯”了一声,就回了房间。
————
第二天清早,一辆商务车停在谭家字画馆的门口,
谭一一和陈意上车坐好以后,秦昊拎着一个包姗姗来迟,
“咦,你们怎么也在?”秦昊一脚刚跨进车门,抬头就看见了两个熟人。
“秦少爷早啊~”两人向秦昊问了声好。
秦昊悄悄凑在谭一一耳边小声说:“这屠家兄弟怎么在这里?”
谭一一一手将他推开:“小朋友出门在外要懂礼貌,他们是我请来的帮手,记得喊叔叔。”
被消遣了的秦昊气得一脚踢在前排座位下的包裹上,
“呜~呜呜~~”包裹立刻发出几声沉闷的惨叫。
吓得秦昊直接跳上了座位:“包裹成精了?”
“坐好!”谭一一瞪了他一眼,“叶叔,开车吧。”
车子平稳地向雄县驶去,
偶尔有颠簸的时候,那个长条形的包裹都会发出一些声响。
车子驶出西京城,转上高速路,
秦昊偷偷瞄了一眼其他人,谭一一和陈意正在闭目休息,屠家两兄弟也靠在后排似乎睡着了,
他悄悄跑去前排拉开了包裹上的拉链,包裹内一个女人的脸露了出来:“邱夫人!”
“秦昊,好奇心会害死人!”谭一一的声音淡淡地传来。
“不是……不是……邱夫人怎么在这里?”秦昊吓得结结巴巴。
这可是一个大活人啊!好在自己刚才那一脚没踢多大力,
要是不凑巧踢到了要害部位,那自己不就是背了一条人命?
“邱夫人在这最安全,不信你可以问问她。”谭一一说完继续闭目养神了。
包裹中的邱夫人双目圆睁,嘴里塞了一块破布,如果不是还在呼吸,秦昊以为她这是死不瞑目了。
犹豫了半晌,秦昊默默把拉链拉了回去。
一路无话,除了阿花在包裹里偶尔发出的声响外,车厢里始终很安静。
三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雄县的一家宾馆里,
陈意下车去开了三个房间,等他回到车上后,车子又驶出了酒店。
不久这辆商务车再次在另一家宾馆门口停下,
陈意又去开了三个房间。
在去了第三家宾馆同样开了三间房间后,商务车驶入了宾馆的地下停车场。
当晚,谭一一他们出现在第一家宾馆的房间内。
阿花被放置在了谭一一的房间里,
屠大将她从包裹里拎出来后一把扔在了房间的地毯上,
地毯很厚,隔音很好。
阿花撑着身子跪坐着,面对四双盯着自己的眼睛,她虽然狼狈但很从容。
嘴里的破布已经被拿走,阿花嘴角有一丝不太明显的血迹,
应该是当时往她嘴里塞布的人太粗鲁弄伤了嘴角。
当谭一一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