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是要径直将对方控制起来，不，这是取死之道，”

他能想象自己真的前去与对方对峙，

对方很可能一不小心就失控了，

自己大惊之下摆出架势，开启生死间隙，

生死间隙结束后，自己啪的一下像西瓜裂开了。

死的一点价值都没有

可能最好的局面就是不小心溅了对方一身血，让对方得重新洗个澡！

他一想到这种情况，顿时很明智地熄灭这个选项。

在大象面前，蚂蚁最好不要耍关公！

李杰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关键是结论成立，能从中找到新的选项。”

他想得头痛，还是想不出什么，索性放弃思考。

身为学渣，他觉得自己脑细胞已经烧得七七八八了，再思考下去可能脑袋就要爆炸：

“哎，连看书都看不进三分钟的我，真是难为了我这个胖虎。”

他很快地掏出手机。

既然想不出，那么就摇人。

“一个人智力不够，那就三个瓜皮匠来凑！”

“遇事不决找红姐！”

“嘟嘟嘟，喂！红姐吗？问你个事。”李杰对着手机说道。

“你说什么？”红姐疑惑声音从手机传来

“我问你个事（音量渐大）”

“抱歉，我听不到你声音，是信号不好吗？”

“我说我问你个事！（音量最大）（大喊）”

“你说问什么？”

“我说问你个事！（声嘶力竭）（怒吼）”

“我听到了。”红姐在电话那头恍然大悟：“噢，我明白了，和那具女尸对战中，回声钟的钟声和音乐声交锋，连带着耳膜受损，李杰，你可能需要用这种音量和我通话了。”

面对“半聋版”红姐，李杰甚至从对方话语中听出一丝憨憨的感觉。

咋感觉对方状态下滑，从丰满知性女强人变成了，有些憨厚可爱的村姑形象。

他有些无奈，只好维持着这个音量大吼：“我是说，假如有人是诅咒源头载体，也符合诅咒收容原则吗？”

“…能不能再说一遍，我没听清。”红姐在电话那头小声说道，声音显得很不好意思。

“我是说，假如有人是诅咒源头载体，也符合诅咒收容原则吗？（破防）（崩溃）（声嘶力竭）(? ?皿?)?”

李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表情，终于变色了。

…

…

…

经过反复三遍询问。

红姐终于听清李杰的问题，她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

“诅咒载体和诅咒媒介不一样的，前者是诅咒容器，破坏容器会让诅咒放逐回诡世界，但收容无效，毕竟只是个容器。

后者是传播途径，收容隔离后可以有效隔断诅咒传播，但毁灭媒介效果不大，诅咒依然会将其他人感染成媒介体。”

她着重强调：“两者处理方式是不一样的。”

李杰挠了挠喉咙，闻言瞳孔一缩，低沉开口：“你确定，必须毁掉容器才有效果？（声嘶力竭）（沙哑）（反复咳嗽）(`へ′≠)”

“…能不能再说一遍，这次没听清。（不好意思）（憨厚）(????-)?）”

啪嗒！

李杰面无表情，直接挂断电话，他怕再说下去嗓子毁了。

不仅嗓子，他怕寿命都得没几年。

“只有毁掉容器，才能让这场灾难弥消。”

他眼中泛出十多条血丝。

这是心理急速活动，压力快速增加的身体症状。

他想起第一次模拟时，辛薰儿死亡，自己万念俱灰之下前往江边。

那时李隐女出现，她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的样子。

仿佛要做一件无法挽回的事情。

他的心脏快速跳动起来，肾上腺素急速分泌，让他几乎感觉不到身体的异常。

“所以那时候她的选择是，自尽吗？”

“只有自尽才能阻止这一切灾难。”

他忍不住站起来，再度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以一人命，换取全学员命，这这这。”

他脑海里涌现出两个念头。

一个念头善良，圣母：“你自己都做不到一死以救天下人，怎么自己就管得宽，到别人身上，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