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淮笙上前拱了拱手问道:“不知姑娘可看出家父是什么病症?”父亲这病来得蹊跷,竟连太医也毫无办法。
“中毒”
“中毒!”安国夫人听是中毒,惊呼一声,满脸愤慨,恨不能把下毒之人千刀万剐。
乐之也有些疑惑,为何宫中太医会看不出来,这是慢性毒,渐渐渗透五脏六腑,而后昏迷不醒,直至慢慢死亡,而现在毒素已经渗透,中毒脉象可谓相当明显了,太医居然看不出来。
乐之这么想的,也就这么说了出来
杜淮笙神色凝重道:“此事非同小可,不可胡乱猜测”太医是陛下派来的,心中却是种下怀疑的种子。
而杜淮榕听到乐之的猜测,心里早已惊慌不已,他跟杜淮笙不一样,他不曾见过那位的手段与狠辣,而他已经在他手底下折磨三年之久。
他脑子里闪过很多思绪,或许是因为他逃出来了,所以他才要斩草除根,他怕自己暴露他的歹毒心肠。
乐之注意到了他的反应,猜到了一些,不过她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是他的家事,如何抉择得看他自己。
而安国夫人一直注意着自家大儿子的神情,如今见他这般,心里笃定他应该是知道些什么,不过现下老爷未醒她忍住追问的冲动,一脸心疼的看着自家大儿子。
杜淮笙也知兄长在外吃了很多苦,想让人伺候他去休息,却被拒绝了。
还让他们一定要保密今日之事!
母子两人愣在原地,很是不解,为何好不容易回了家,却不能留下来?
安国夫人抬起手帕揩了揩眼角的泪。
拉着杜淮榕的手一脸不舍,杜淮笙也是再三追问兄长为何不能留下来,哀求着让他留下来陪陪父亲,母亲。
杜淮榕绝口不提宫中那位的事,他这三年的遭遇也都轻轻带过,跪着求安国夫人原谅,他有生之年或许不能陪伴两老身边,嘱咐杜淮笙代他好好侍奉爹妈。
他以为只要他永远不出现就能保住一家老小,可他也不想想,人家手都伸这么长了,一次毒不死还有二次。
乐之摇摇头,认为这不是解决的好办法,打算问问沈听绝,看看他怎么说。
毕竟这人间朝堂之事,她自己也是摸不着头脑。
乐之溜到院子里,设下隔音结界,用灵蝶联系沈听绝,片刻灵蝶里传来沈听绝充满磁性的声音。
她给沈听绝的可不是一般的灵蝶 可以直接通话,白及他们的就不行,只能传讯,没办法她现在的道行也就炼出这么一只,以后加把劲再给白及他们升升级。
“乐之~”
乐之觉得自己的名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好像格外好听了。
沈听绝见她没回答,有些着急又叫了一声:“乐之?”
乐之咳嗽一声:“阿砚,我在呢”
沈听绝放下心来“可还顺利”
乐之滔滔不绝的把这里发生的事,全部说给沈听绝听,沈听绝听完沉默了一瞬。
“乐之是想让我拿主意?”
乐之点了点头,哪怕他看不见:“是啊是啊”毕竟这大兖他尽心尽力保护了那么久,如今那位少年却如此对待这些有功之臣,这让人如何不寒心。
沈听绝闭上眼睛,一言不发,久到乐之都以为他不会回答了,才听他道
“让杜淮榕自己做决定吧,护国将军楼建业是我的人,我会让他关照一二”
乐之收起灵蝶,杜淮榕也从屋内出来,乐之见他眼眶通红,满脸愧疚。
杜淮榕抬头看她,只见乐之对他道:“阿砚说,护国将军楼建业是他的人,有事可以去找他”
杜淮榕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反应过来,看了她一眼,拱了拱手,又转身进屋去了。
乐之不知他是怎么说服他们的,等了一会母子三人出来相送。
杜淮笙面容和煦,举止从容又真诚。
“多谢姑娘救了家父和兄长一命”
乐之到没觉得有什么,她既然要用杜淮榕,帮帮他也就是举手之劳,何况他这么惨,也是被阿砚牵连,虽说牵连得有些莫名其妙。
“没事,我和杜淮榕是朋友,不必在意”
“朋友?”杜淮榕看向她挑了挑眉,不过也没说什么。朋友总比主仆好吧?
安国夫人上前,亲切热情的拉着乐之的手,让她有空一定要来玩,这次匆忙,没来得急备谢礼,下次来一定补上。
安国夫人看乐之越看越满意,容貌标志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