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了一遍。
阿诃听完,浑身一软,暗道不好,地跌撞撞跑向殿内。
竹岺正出神,就见阿诃脸色苍白惊慌失措的跑了进来,竹岺心里咯噔一下,急忙过去把她扶住。
“发生什么事了?”
阿诃脸色惨白的哭道:“不好了,娘娘,陛下把老爷关起来了,整个太傅府都被圈禁了,怎么办?”
竹岺一听,当场脸色骤变,身体向后踉跄两步,他这么狠?就为了乐之?可乐之是自己躲着他啊?
竹岺突然跑出寝殿,疯了似的拍着大门尖叫大喊:“让沈辞渊来见我,让他来见我,凭什么?到底凭什么啊?我做错了什么?”
门外禁军一听皇后情绪不对,不敢耽搁立即跑去紫宸殿向陛下禀报。
沈辞渊坐在书房,沉着脸一言不发。
元公公胆战心惊的站在下方,后背冷汗涔涔,垂着头惶恐不安。
听小太监报,凤熙殿外禁军求见,元公公抬头看了沈辞渊一眼,见他点了点头才让人把人请进来。
禁军小心翼翼的向沈辞渊汇报了凤熙殿内情况。
沈辞渊眼神泛冷,看向禁军恨恨道:“让她闹,不必管她,别少了她的吃喝就行”
顿了顿又道:“也别伤了她。”
禁军一愣,连忙说“是”便退下了。一出殿门便松了口气。
竹岺彻夜未眠,一直闹着要沈辞渊去见她,可惜到最后也没把他等来,她就坐在殿门口等了一夜,直到绝望。
直至天亮,才看那个她等了一夜的人。
柳嬷嬷和阿诃陪了她一夜,见到沈辞渊连忙扶起站竹岺。竹岺见沈辞渊像疯了一样的质问他:“为什么?我父亲犯了什么错?”
沈辞渊打量她一眼,一夜之间她憔悴不少,眼底黑青,想来是一夜未眠,眼睛红肿,应该是哭过了。
听到她的质问,沈辞渊心中毫无波澜,冷笑道:“朕要处正要处决一个人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竹岺瞳孔一缩,软软的跪到地上,颤抖道:“陛下,当真如此绝情吗?”
“乐之的消息我也不是故意瞒着你,而是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后面才知道的呀,陛下,我并不是故意瞒着你的。”竹岺声泪俱下道。
阿诃和柳嬷嬷也都跪在地上,纷纷哭着求沈辞渊。
沈辞渊仿佛没看到两人一般,径直走到竹岺面前。
勾唇冷笑道:“我如此天翻地覆的找她,你为何不说?你为何要瞒着我?难道你不知道她对我来说很重要吗?”
竹岺听他这般说,脸色灰白,心头微痛,看着沈辞渊的眼神是那么的陌生,除了这张脸,还是他当初认识的那个人以外,其它的地方都已经不是原来那个人了,竹林顿感失落。
痛哭失声,看着沈子渊声嘶力竭道:“你永远也不要想找到乐之,她这辈子都不可能留在你身边,她不爱你,她的心里没有你,她甚至不想看到你,她宁愿一个人自己远走高飞,也不想进这皇宫,你不要以为你自己有多了不起,沈辞渊,除了我竹岺,没有人会爱你。”
沈辞渊怒不可揭地看着竹林,那眼神好像要把她撕碎:“如果不是你,朕早已找到,如果不是你有意瞒着我,现在又怎么会没有他她的消息?竹岺都是因为你,朕对你的忍耐已经够了,你不要以为你们竹氏有什么了不起,若不是因为你父亲的关系,我怎么可能会娶你?”
竹岺仿佛被定住了一样,戾气消散,浑身瘫软,颓废的坐到地上,两行热泪流下,心脏止不住的抽疼,她的渊哥哥死了,早在几年前就已经死了,她早该死心的。
竹岺心如刀割,浑身颤抖道:“哪怕陛下杀光我竹氏一族,你也不可能找到乐之。”
“啊…”
竹岺话刚说完,就被沈辞渊狠狠的掐住了脖子,“砰”的一声,脑袋撞到地上,脑袋撞的抽疼,竹岺瞪着眼睛,死死的盯着沈辞渊,眼底充满杀气,仿佛要把他杀死。
阿诃,柳嬷嬷被吓了一跳,连忙上前磕头求情被沈辞渊让人拖了下去。
“陛下,有本事就杀了我呀?呵呵…你敢吗?你能堵住悠悠之口吗?堂堂皇后死于后宫,陛下找好理由了吗?为我们竹氏一族找好罪名了吗?”
“为什么要把乐之放走?为什么不告诉我?她在哪里?难道你们竹氏一族的命?你也不管不顾了吗?”沈辞渊怒吼道,手臂用力。
竹岺头皮发麻,窒息感很快将她包围,她两眼一翻,求生欲让她本能的伸出两只手去掰开沈辞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