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渊留宿在庄妃宫内,还不曾睡下,他躺在罗汉床上,虽美人在怀,却是心不在焉。
“皇上,您有国事在御书房处理了就可以了呗?都来到臣妾之处了,就不能抛下那些让您烦忧的事吗?”庄妃靠在沈辞渊的肩头娇嗔道。
沈辞渊温顺着笑了,眼底却冰冷一片没有一丝感情:“是是,爱妃说的对,朕不对,朕改。”
庄妃听他这么宠她,娇笑一声,扑进他的怀里,眼底都是得意之色,仿佛一切都尽在她的掌握之中。
两人云雨一帆,沈辞渊就让她早些休息,自己穿衣往御书房赶去,庄妃刚得到满足,自是不再挽留,换个姿势甜甜睡去。
……
御书房内,沈辞渊和庄妃的父亲庄尚书,两人秘密聊到深夜,至于密谋了什么,便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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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听绝坐在院子淡定喝了口茶,淡淡道:“今日可有什么动静?”
“昨日陛下密召了庄尚书,两人在御书房之内密谈了许久,直至深夜,庄尚书才离开。”玄四说道。
玄四一想到他家王爷这才刚出来,宫里那位就迫不及待的要想着怎么对付他?脸色有些不好。
沈听绝放下茶盏:“吩咐我们的人,可千万别出了岔子,小心行事,别让他们抓到把柄。”
玄四一愣,忙应是。
他心里明白,那小皇帝现在不会对他怎么样?
或者说不敢对他怎么样?
辽国逐渐壮大,他们还和梁国联了姻,正是兵强马壮之时。
前些时日便在边境平层屡屡挑衅,眼看战事在即,小皇帝手中无可用之人,再加上边境贫城乃楼建业的管辖范围之内。
而平城又与他所在的丰城相隔不到两百里,所以他眼下是不会得罪自己的,更或者说,他还会让自己带兵出征,再次替他荡平辽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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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上歌舞升平,大臣和命妇们一起进了宴会,黑压压一群人,极为壮观。
沈听绝来的不算早,一进入宴会,见到他的朝中官员都向他见礼,也有一些直接过来套近乎和他说话的。
不过,沈听绝却觉得无趣极了,随便打发几句,便把他们赶走了,全是些审时度势,阿弥奉承之人,着实无趣。
……没过多久,小皇帝,便携一袭水红色拖地长裙的庄妃出席。
众人见此忙,起身见礼,唯有沈听觉一动不动,悠闲品着佳酿。
“行吧,众爱卿都起来吧,普通宴会不必拘礼,大家放开些。”沈辞渊和善说道,眼神瞥到底下沈听绝,见他居然这般狂妄,眼眸微变。
庄妃一来就看到了,位置仅次于陛下的摄政王,见他这般目中无人,心中不快。
刚坐下便冷嗤一声:“这摄政王当真好大的架子,见到陛下,竟也不起身行礼。”
气氛一滞。
瞬间整个场内鸦雀无声,都抹了把冷汗。
沈听绝闻言,笑而不语,只是淡定,喝酒没吭声。
沈辞渊这时看庄妃顺眼不少。
不过却是假装冷了脸,呵斥道:“大胆,那是朕的皇叔,他是长辈,也是你的长辈,你见了他也得尊称一声皇叔,怎能有你这般无礼。”
庄妃精致的脸一白:“那妾身不是想着您是陛下嘛,这是大庭广众之下,哪怕他是您的皇叔,也该有君臣之礼呀?”
这话到叫后头准备吃瓜的官员们都愣住了。
庄妃这话……也太含沙射影了!
众人偷偷瞄了庄妃一眼,见她一脸委屈,不见半分慌乱。
没想到啊,这庄妃人不但长的不错,搞起事情来也是毫不手软。
沈听绝淡淡的看了庄妃一眼:“娘娘,刚才是在说本王吗?本王这耳朵常年征战沙场,受了些伤,耳朵听力有些不太好,所以也没听清,娘娘刚才说了些什么。娘娘可否复述一遍?”
庄妃一滞,有被气到,刚想嘲讽他。
“好了,朕早已与叔叔说过,今日只是普通宴会,朕与他也没那么多虚拟”皇帝却骤然开口打断。
闻言,官员和命妇都松了口气的样子。
忙起身应是。
庄妃的脸色更难看了:“皇上,他……”沈辞渊脸色一沉,警告地看了她一眼。
庄妃不甘心的闭上了嘴巴。
“好了,宴会开始。”沈辞渊直接宣布,然后便抬起杯子和众人喝了一杯。
众人忙迎合着皇帝和沈听